“小侄再有一请求,小侄想开棺见三弟最后一面!”
“两侄情义深重,老朽也十分感动,岂能连这个也拒绝,反正还未上钉。虞天福,揭开少爷的棺盖,让两位贤侄……”
宋玉箫连声不敢,他自走上前揭开棺盖,棺内置了不少松香檀木之类的香料,因此气味倒并不太令人恶心。
“大哥,杀三哥的凶手是用剑的!”宋玉箫指着颈际一个小洞。
楚英南默默点头,伸手去解寿衣,心中暗暗祷告:“为求追查凶手,不得已要惊动三弟在天之灵,并请三弟显灵助为兄一臂之力,早日伏诛凶手替三弟报仇。”
虞子清胸腹间有三四道剑痕,但都不是致命伤。
那致命伤是左颈际的那一剑,几乎透颈而过。
虞父突然道:“贤侄,清儿当时手中紧紧抓着一块黑色的布条。”
宋玉箫一喜,道:“请伯父拿来看看。”
虞父连忙吩咐家人去房中把那块布取来,这布是普通常人所用的,没甚奇怪,但楚英南还是向虞父要来。
楚英南及宋玉箫在次日扶灵出殡,执兄弟之礼。
过了几天两人才拜辞而去。
在洛阳他们也没有心情去观赏游玩,策马出南门。
“大哥,要不要走一趟华山,以了二哥及三哥之愿?”宋玉箫放松缰绳道。
此地已离洛阳十多里,行人较少,楚英南放声一阵长啸,发泄心中的怨恨。
“西出阳关无故人,昔日王维只少一人插茱萸,如今我等兄弟两个月间四折其二,能不令人伤心!”楚英南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天上的白云:“愚兄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那么我们去何处?”
“愚兄有一种预感,好像有人要跟我们江北四秀过不去似的,自今日起我们两人不可分开,以免……”
楚英南突然一顿,目光即投在宋玉箫脸上:“二弟是伏尸在沙滩上?”
“沙滩上有打斗的痕迹,尸体亦是陈伏在该处。”
楚英南目光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那么二弟指甲缝里怎么会有那泥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楚英南及宋玉箫昼行夜伏,不一天才到南阳城。
楚英南心想连日来之疲倦如不能恢复,再拖下去将难免伤了身体。于是建议到明月园休息几天才继续南下。
宋玉箫当然没有意见了。
两人便多赶一程路,借着月光急驰。
二更未到已至明月园外。高大的围墙透出火光,同时人声喧哗,仿佛夹杂着兵器碰撞及哎哟之声。
楚英南心头一紧,轻喝一声,人自鞍上跃起,身在半空剑已离鞘。
宋玉箫几在同时飞身腾起,同样长剑在手。
楚英南站立在墙头上,已见到一个黑衣蒙面人左手持剑,且战且退,右手提着一个布袋,敢情又是一个窃贼。
楚英南喝道:“四弟你守在墙上!”人如飞鸟般扑下。
他身剑合一,疾刺蒙面人背心。
蒙面人猛觉得背后劲风急响,一偏身闪开一步。
剑法一紧刺倒二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