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北疆真蛮的骑兵全部留在城外,本将或许还会忌惮一些。”
“可就凭那些高昌人?哼!”
“不值一提!”
说罢,仁多乙埋便调兵遣将,准备给北疆军来个大的。
深夜,肃州城门大开,西夏骑兵口衔枚、马裹蹄,来到了城外。
看着越来越近的北疆军营,仁多乙埋大喝一声:“勇士们,给我杀。”
北疆真蛮凶悍,不好对付,所以仁多乙埋选择先去攻打高昌军营。
借着月色的光芒,三千骑兵向着高昌军营冲杀而去。
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便引起了高昌军的混乱。
“杀!”
仁多乙埋冲进营中,手持狼牙棒,瞬间砸碎了一个高昌士兵的脑袋。
红白之物迸溅在脸庞上,月色之下的他宛若魔鬼。
可这腥臭的味道,反而刺激的他更加激动,大喊大叫的继续冲杀。
他的父亲、祖父都是西夏宿将,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成了真正的将门。
心高气傲的仁多乙埋,励志要做出一番成就,绝不愿意掩埋在父祖的光环之下。
眼见北疆蛮子入侵,就是他建功立业的最好机会。
若是面对北路的北疆军主力,他肯定会选择死守城池。
但是西路的北疆军只有一万兵力,还有大半高昌军,仁多乙埋誓必将其拿下。
“啊啊啊~”
“敌袭,敌袭~”
高昌军惨叫声不断,一个个的倒在了肃州军的屠刀之下。
但是慢慢的,仁多乙埋却是感觉不对劲了。
肃州军的冲杀越发艰难起来,速度越来越慢,周围的高昌军越来越多。
他们渐渐不再慌乱,而是有组织一样,利用绊马索、长枪阵、弓弩等武器,开始对肃州军进行围杀。
随着越来越多的肃州军士兵惨叫着跌落下马。
仁多乙埋的脸色也是越发苍白,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心高气傲。
“上当了。”
“该死的,我们上当了。”他颤抖的声音说道。
骑兵的优势在于他的速度和机动性,而一旦失去了这两样,必然会成为步兵的枪下羔羊。
“撤,撤~”
仁多乙埋大声嘶吼,用狼牙棒砸断了一支刺来的长枪后,紧接着却是感觉背后传来剧烈的疼痛。
原来是一名弓箭手,偷袭射中了他的肩胛骨。
剧痛感传来,沉重的狼牙棒重重的砸在地上。
“守备使~”
“去救守备使~”
“快撤!”
周围的肃州士兵大声呼喊,救出了仁多乙埋,转身向肃州城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