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善放开那人的扶持,走过来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裘清灰,慢慢蹲下身子伸手触摸着他的颈脉,再试探一下他的鼻息,确定已经死了不知怎么地忽然一晃神脑袋发疼,落绢赶紧撑着她,孟善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这么死却是便宜了他,没有任何痛苦地,没有饱受折磨的。”
她慢慢地站起来,落绢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到马上,看着地上血红红的一片,孟善拉着马僵,刚才那一下子的愣神又消失不见,冷冷地说着:“落绢,派人处理一下这些人的尸体,我听说这附近是有个,专门是堆放死尸和动物尸骨的地方,将他们全都扔到那里也算替他们收拾了。至于裘清灰!”她缓缓地说着:“我说过要把他送回去见那些至死都要保护他的人,便将他扔到那高府门口也算是落叶归根,这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落绢仔细听着,按照孟善的意思吩咐下去,自己陪着孟善往回走,她知道孟善刚才是强撑着,她已经快要倒下了,可是有这么多的人她还是要强硬着撑着,几个人随着孟善走去,剩下的人都戴上黑色面纱去般着地上的那些尸体,别看他们弱小女子,做起事来却是一点也不比男子差。
她紧跟着孟善,待到过了一个山头,前面的人才微微传来一声呼唤:“落绢。”
声音很是低沉,落绢赶紧跟上前去,在旁边吹了一声口哨,有一辆马车应声出来,落绢扶着孟善下马车来,将她背到马车上去,扶她进马车里,自己坐到马夫的位置,抓着马鞭,剩下的女子便跟在后面,马车很宽敞,里面的软塌细枕全都备至齐全。
孟善从腰间掏出酒袋大口喝了一口,这才
擦着袖子,落绢在帘子外闻到一股酒气朝里面看去皱着眉夺下说道:“教主的身子最近不好,还是少喝些吧。赶明儿个你好些了,落绢陪着您喝个痛快。”
孟善倚在那软枕上,看着落绢担忧的眼神,拍着自己的胸脯笑着说道:“都说酒能消愁,,可近来我的愁绪却是连酒都治不了了。”
落绢手上的鞭子稍微地停滞随后说着:“教主若是有什么愁苦,尽管可以给落绢说说,落绢虽是识字不多,却也可以尽自己的微薄之力给教主解忧。”
孟善将身上的毯子拉了拉这才说用手支着头道:“落绢,一晃竟然是三年了,你有没有后悔过学这一身本领?”
落绢坚定地看着前方摇着头:“落绢从小无依无靠,流落于风尘,好不容易有了个家自然是没有想过摒弃,教主毫无保留地教给我们武功,收留我们,我们自然是心存感激,这一世便将性命交给你也无怨。”
孟善呵呵轻笑,看着她的背影说道:“你和清月教其他人不一样,你有一颗怜悯之心,凡事都留有余地,将来会吃亏的。”
落绢心里一咯噔,轻声说着:“教主教训的是,落绢明白了。”
孟善乘着她不注意又是喝了一口,吧唧着嘴又说到:“当初我拖着一无是处的残缺身躯带你们来到苍溪那个山谷,是有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小心和他因为不识途径困在了那处,我们好久都没有出去,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没有一丝慌张,因为有他在便能给我一份安心。那几天没有外人的打扰,没有江湖恩怨的纠葛,就我们两个人实在是惬意的很。不说了……”
她叹了一声气继续说着:“他其实不知道,我为什么学了那么久却只是学了皮毛。我早已经将那绝声尽数记下,而那绝声却应该是毫无武功的人练最好。我虽被废除了武力,可是经脉也尽数被打断,此生再也不能习武。”
孟善说到这里,摸着自己如今柔弱无骨的手腕不免自嘲一声,“绝声本不是杀人武器,却是因为江湖人的争夺而让她染上了血腥气,既然他们要这样认为,那么我便按照他们说的做,我要让他们惧怕我孟善,即便我失去了武力。”
落绢明白她,一个女子不过二十年华,却遭遇了平常人一生都不可能的事情。教主不是寻常女子,那些所谓的江湖名门正派,却也是个个伪君子。
马车在路上走着,落绢赶马很好,孟善在里面感觉不到一点摇晃,她揭开帘子看着外面,真是讽刺啊!刚才还是乌云密布,走到这里现在竟然是艳阳高照。只见帘子外面的人又说着:“教主,恕属下多嘴,你为何要向那些人透露您就是淮南阁孟善,寻常知道你的身份的人都是活不了的。这次又是为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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