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府陈月见过几个小姐,几位小姐甚少出门,平日里也难得见上一面,家父和几位伯父同朝为官,有许多政务往来,咱们也该相互认识,时常联络感情才是。”
陈月看凉亭上的几人看到她们后并未表示出欢迎,也就率先开口,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吏部尚书府?哦……原来是尚书府的陈小姐,陈小姐在京城颇有盛名,今日一看,当真是名不虚传,人比花娇啊!”
李欣然看陈月一进来就打断她们说话,还如此会耍小心机,方才又听她们几人在背地里说姚晚筝的坏话,想起陈姨娘和姚松之事,对这些人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说话的语气中便带着浓浓的嘲讽。
她向来就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喜欢谁就真巴不得掏心掏肺的好,不喜欢谁自然也不会想给那人留半分颜面。
听出李欣然言语里的嘲讽,陈月只是微微一笑,便也就接下了。
“你这人当真是可恶,既然有心夸赞别人就好好夸赞,这阴阳怪气的算什么?”
钱玉最是看不得别人针对陈月,这会子听别人这般得罪她,自然要冲出来为她说话,只是这怒气冲冲的声音一出,也就引来了后院夫人们的注意。
姚晚筝几人早就知道钱玉是吏部左侍郎的女儿,会如此维护陈月想必为家中母女的授意,只是这女子就像个绣花枕头一般中看不中用,被陈月当成棒子使还如此不自知。
于是,姚晚筝几人也就没有心思搭理她,毕竟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和她较劲起来着实是没什么意思,还会让别人觉得她们以权压人,白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们如此不将钱玉放在眼里,钱玉自然心中不爽,毕竟自己家中是掌上明珠,出个门被别人这般看低,甚至爱理不理的,让她觉得丢了颜面,于是乎看向姚晚筝,认为这一切都是姚晚筝所为,也就气冲冲的看向她,“谁让你不将月姐姐放在眼里,你别以为这是相府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明明就是双破烂鞋,装什么优雅千金。”
这难听的话从一个闺阁千金嘴里说出来,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纷纷看向钱玉指指点点小声讨论着。
“这就是吏部左侍郎的千金,素日里就听说此人很是嚣张跋扈,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我看容貌倒是生得娇俏,只是不想这性子如此粗暴,那些个难听的话更是张口既来,如此女子,各位夫人可要好好看看,日后为自家孩子挑娘家婆家的,可别看错了人。”
众人一听这夫人的分析,纷纷点头赞同。
想想自家女儿若是嫁给这种人家,日后可要被这姑子欺负死,若是娶了这姑娘做儿媳妇更可怕,后面必然鸡飞狗跳,家宅不安啊!
钱玉没想到自己不过两句话便引来各家夫人如此言论,心中更是委屈。
她已经及笄,今日过来也是想要为自己挣点名声,父母也好看
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如今一看这些夫人对自己如此评价,心知怕是以后没人敢上吏部侍郎家的门提亲了,一时心中窝火,抬头直直的盯着姚晚筝,“都是你害的。”
这埋怨让姚晚筝好生无语,她可是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啊!莫不是今日出锦绣阁前没看黄历,诸事不宜?
“钱小姐这锅莫名其妙砸下来,晚筝真是背不起。”
开口骂人的是她,背地里说别人不堪的也是她,怎么到头来无辜委屈的还是她?
“你还装无辜,若不是你,她们怎么会这般议论我?明明就是双破鞋还敢妄想三皇子,我哪一句说错了吗?”
钱玉撕心裂肺的骂着,这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当真让姚晚筝佩服。
只是一旁的夫人们听她这话后目光也转移到了姚晚筝身上,开始议论了起来,多半就是提起一个月之前被杖毙的那个小厮和姚晚筝与三皇子这场婚约。
只是谈论起来,自然也有些夫人看向姚晚筝的目光里多了许多鄙夷和嫌弃,在她们眼里,姚晚筝是配不上三皇子的。
“是不是妄想,也由不得钱小姐来说,这场婚约是多年前皇家和我相府共同定下的,不是晚筝一个人能决定的,皇家没有提出退婚,那这场就谈不上是谁妄想的谁,还钱小姐注意自己的措辞。”
从小定的娃娃亲,有谁问过她是否愿意了吗?有谁给过她自由决定的权利了?既然没有,又凭什么说是她痴心妄想?
三皇子身份尊贵,从成年之后身边就围了数不清的女人,她姚晚筝名声再不好那也是清白之身,三皇子呢?怕是不知道被多少个女人睡过了还如此洋洋得意,到底是谁痴心妄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