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给我交个实底,老二位今晚去夜店是要干嘛?”
“我们是想。。。。。。”于树刚要张口,陈大兴迅速叉起一坨面塞进了于树的嘴里:
“老于,你尝尝我这碗,酸辣的。”
于树会意,赶紧变了话头:“我们是想。。。。。。帮我相个后老伴。”
“什么?你们,夜店,后老伴?师父啊师父,你是拿我当傻子呢吧!”
“不至于。。。。。。”
“师父,您要是这么玩儿,徒弟可就对不住了。老二位楼下做个笔录吧,师父程序门儿清,您人头也熟,您先跟老同事们见见面吧,退休养老不忘打架斗殴,您老人家带着这一身潮流打扮,也光荣光荣。”姜翰鹰话音一落,起身就去拽陈大兴,陈大兴左右躲闪,连声呼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您先跟我撂个实底,您是不是在追查那截手指头的事。”
“我没。。。。。。”陈大兴刚要犟嘴,姜翰鹰便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赫然显示着陈大兴、于树、王海棠三人的背影,照片下面标注着照片来源——恒福地产对面停车场监控截图。
“我从公寓出来,兵分两路,一路直奔房管局,找到了这间公寓登记的房主——薛凤红,另一路顺着中介公司去找租房合同,却不想被人捷足先登,先一步拿走了中介公司备案的合同,我找了离中介门店最近的摄像头调取录像一看,这不是我的好师父吗!刚要去找您,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有人寻衅滋事,聚众斗殴,师父啊师父,您真是人老心不老,您自己说,这时第几回和人打架了?”
“没。。。。。。也就第二。。。。。。第二回。”
“第二回,可就不是初犯了?这叫屡犯不改!性质可就变了!”姜翰鹰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拍得面碗一震,洒了于树一脸。
“小兔崽子,你还翻了天了。”陈大兴眉毛一拧。
“陈大兴,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这叫公事公办。”
“来来来,你办了我!办了我!”
“好啊。我这就到走廊上喊一嗓子,让大家都来看看,咱们局光荣退休的老同志,是怎么人老心不老,在夜店争风吃醋,大显神威的。”姜翰鹰战起身去推门,陈大兴一个虎扑,抓住了门把手。
“怎么?要袭警?”
“别别。。。。。。。别,大家工作都挺忙的,不至于!不至于!”陈大兴的口气瞬间软了下来。
“既然如此,说点我想听的。”姜翰鹰坐回到了椅子上。
“我哪知道你想听什么?”
“您知道。”
“你这是吃定我了?”
“我是在求您,求您帮帮我,尽快把这个案子破了。”姜翰鹰咧嘴一笑。
陈大兴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杯,轻轻呷了一口:
“那个宋三毛,手底下有三个小年轻,带金链子的那个,在夜店里一直搂着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可以作为突破口。”
“怎么突破?”
“那个小姑娘女孩儿化着浓重的烟熏妆,很瘦,眼神略显呆滞,神情萎靡,虽然脸上和颈部涂抹了高亮的粉底遮瑕,但在肩部、锁骨、手背等处都有明显的皮肤黑色素沉淀。”
“你怀疑是。。。。。。”姜翰鹰拿起一直圆珠笔,在自己手腕上比划了一个打针的动作。
“找到那个姑娘,审审就知道了。找个人对你来说,不是问题吧。”
“瞧好吧。”姜翰鹰看了一眼表,拎起椅子上的外套下了楼。陈大兴自顾自地躺在了沙发山,寻了一张报纸盖在了脸上:
“老于!两个小时后叫我。”
“好嘞。”
一个半小时后,于树摇醒了陈大兴,陈大兴睁眼一看,风尘仆仆的姜翰鹰正站在沙发边上,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小兔崽子,比我想象中要快。你能有点笑模样吗?你这是在追悼我吗?”
“师父,查出来了,是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