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撒泼尿照一照,就你,一个老棺材瓤子,还想泡。。。。。。”
“别看我岁数大,但是有钱。”
“你这么一说。。。。。。倒也对。我问你,米娜在哪?”
“我也在找她,她卷了我一笔钱就消失了。”陈大兴一脸愤恨,戏演得极真,眉眼间全是饱受情感欺骗和钱财损失的无力与悔恨。
金链儿嘬了嘬牙花子,从怀里的女孩手里拈起一只口红,抓起一瓶喝干了的红酒瓶,在瓶子标签上写下了一串号码,扔给了陈大兴。
“我大哥也在找米娜,你要是发现了她,打这个电话,我们只要她的人,你被卷的钱,我们一分不要,走!”金链儿一挥手,带着手底下的几个年轻人扬长而去。陈兴抱着酒瓶子发了一会儿呆,刚缓过神儿来,手机就响了,接起一听,正是于树来电:
“喂——喂——老陈——你说话啊——”
“我说你奶奶个腿!”老陈举着手机,对着听筒疯狂唾骂。
“你在哪儿呢?”
“你在哪儿呢!”
“我在舞池边上,一身透汗啊。”
“我在卡座这边,让人打了!”
“什么卡?听不清啊!”于树扯着嗓子大喊。
陈大兴挂断了电话,拎着酒瓶子钻进了热舞的人群里,左冲右突来到舞池。舞池里,于树的大高个儿分外醒目,陈大兴毫不费力便揪住了他。
“我说。。。。。。我让人打了!”
“谁啊?几个人!”于树一瞪眼。
“四个,三男一女。”
“还有女的?人呢?”
“跑了!但能叫回来。”
“叫回来?咋叫?”
“我有他们电话。”陈大兴晃了晃手里的红酒瓶子。
“咋还留电话了?熟人啊?”
“没工夫跟你解释,你就说能不能干?”
“干!”于树挽起袖子,和陈大兴一前一后出了酒吧,在后巷找了个僻静所在,陈大兴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喂,谁啊?”手机听筒里转来了金链儿的声音。
“我是你爹!”陈大兴有于树壮胆,声音高了不止一个音调。
“爹?谁爹?”金链儿被骂懵了。
“我是你的爹,十五分钟前被你扇了两个大嘴巴子的亲爹!”
“你。。。。。。老东西,你找死吧你!”金链儿猛地反应过来。
“我的好大儿,爹没心情跟你闲扯,你不是说能把那20万给我追回来吗?实话告诉你,米娜我找着了,带着钱、带着脸原路回来,酒吧后门见,你爹我拿了钱,就告诉你米娜在哪?”
“老东西,你等着!”金链儿一脚刹车,原地掉头,没到十分钟就开了回来。
小巷里,路灯忽明忽暗,将金链儿、脏辫儿和小耳钉儿的身影拉得细长,三人进了巷子,左右张望,陈大兴和于树缩在墙角,于树眯着眼一瞥,小声问道:“怎么就仨,不是四个吗?”
“那女的没来。没事,好男不跟女斗,冤有头债有主,咱干这仨。”
脏辫儿解下了腰里的皮带,甩了甩上面的铜扣儿,低声说道:
“老东西不会给咱下套儿吧。”
“咱们三个小伙子,还怕一老头儿吗?”金链儿攥了攥拳头,给自己撞了撞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