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麻小连忙点头,还没等打开APP,服务员从后面追了出来。
“阿姨,我们这儿卫生间捡了两块表,是您的吗?”服务员一摊手,手心里赫然躺着两块儿童智能手表。
“不好!这俩老头儿要出事儿。”王海棠脸色一变。
东州市,江畔渔村。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陈大兴和于树各戴着一副大框墨镜,一前一后下了车。
“老陈,这会儿有点儿阴天啊,怕是要下雨吧!”
陈大兴没有搭理于树,伸手把他鼻梁上的墨镜往下一扒。
“呦呵,好大的太阳。”于树傻笑了一声。
“老于,你长点心吧?你看不出来我很紧张吗?”
“看出来了,饺子馆你那一个眼神,我就看出来了,这一趟你不想带着棠姐娘俩儿。”
“那章峻峰和我有仇,他这人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现在我又退了休,我怕。。。。。。”
“怕什么,都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大不了就干他一架!”于树撸起袖子,向陈大兴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老于你这话,听着就提气,要不是知道你有高血压,我还就真信了。”陈大兴掸了掸外衣,大步当先,走进了一家挂着“红油鱼锅辣味鲜”牌匾的渔家乐酒楼。
酒楼上下两层,一层是大厅散座,二楼是预约包间。
陈大兴进了门,服务员迎上来问:“二位有预定吗?”
“没有!”
“那您这边请,大厅两人座。”
“别!孩子,大爷今儿要请客,楼上还有包间吗?”
“有!您预计几位?”
“六位。”
“您楼上请。”服务员当先引路,将陈、于二人带进了一间留人包间,待二人坐定,便将菜单送上。
陈大兴煞有介事的翻看了一遍,若有若无地问道:
“你们老板是姓章吗?”
服务员一愣,点头答道:“您认识我们老板?”
“岂止是认识,我和章峻峰是。。。。。。。老朋友了!他在店里吗?”
“我们老板。。。。。。您是他朋友,要不自己给他打个电话?”
“好!”陈大兴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拨了一串号码,放在耳边听了一阵子。
“哎呦,他怎么没接啊。这样,菜单我先放一边,你跟你们老板说一声,就说他的老朋友来他店里吃饭了,让他过来打个招呼。”陈大兴的戏很足,神色言语间仿佛和章峻峰极为熟稔,服务员年纪小,不知“江湖险恶”,扭身出了门,直奔后厨。
没过多久,一个四十出头、中等身量、大腹便便、满脸络腮胡,头顶厨师帽、腰系麻布围裙、脚上一双洞洞鞋的男子,带着一身油烟味儿,推门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章峻峰!
“哪位朋。。。。。。陈大兴?”章峻峰话刚说了一半,目光瞬间被陈大兴吸引。
陈大兴有些尴尬的摘下了墨镜,拱了拱手:“神行太保,好眼力,我这墨镜戴得实属多余。”
“小刘,你先出去吧。”章峻峰回头嘱咐了一句服务员,让她把门关好,随后拉开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陈大兴有些尴尬,指着于树说道:“于树,我朋友。”
“哦,于警官。”
于树看了看陈大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章峻峰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用茶杯底轻轻敲打着桌面:
“陈警官,光临鄙店,有何指示啊?”
陈大兴有些尴尬,讪讪笑道:“指示谈不上,叙叙旧。”
“你是兵,我是贼,咱俩有什么旧可叙?叙一叙你当年如何了得,将我缉拿送监,一判三年,在里面天天踩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