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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听壳子看转儿（第3页）

“对了，我问句不相干的，您这表是从哪收来的呀？”

“哟！对不住，这涉及客户隐私，我们可不敢乱说。”

“那是！那是！我明白！他是个老头吧？”陈大兴没头没尾地笑了笑。

孙颖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一愣，陈大兴阙准机会紧接着问道：

“那就是个年轻人，三十上下。”孙颖瞬间瞳孔一缩，随即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果然是他。”陈大兴已在孙颖的表情中瞧出了答案，孙颖被陈大兴那双幽深的“老花眼”吓了一跳，一瞬间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秘密全被窥破，手心里隐隐伸出了汗。

“这表我不卖了。”孙颖脸一拉，抓住了陈大兴的手腕。

“小闺女，你这是干嘛？”陈大兴毫无畏惧。

“你根本不是来买表的。”孙颖手腕一扭，陈大兴五指张开，掌心里攥着的赫然是一张老年公交卡。

“你是。。。。。。警察？不对！警察没有这么大岁数的啊。”

“你再猜。”

“我猜个屁！老东西，活腻味了，敢搅我的场子。东子、二虎，带大爷去后边，好好聊聊。”

话音刚落，两个看店的年轻人已经拉下了卷帘门，一左一右围了上来，陈大兴顺手抄起一个花瓶，举过头顶，大声喝骂：

“都别过来，我可有心脏病啊。”

东子咧嘴一笑，搓了搓头顶的清茬儿，一个跃步迎了上来，陈大兴抡起花瓶想砸他脑袋，奈何年老体衰，动作慢了半拍，花瓶刚抡起来，东子已经蹿到了身前，两手一抱，锁住了陈大兴的胳膊，膝盖一抬，顶住了陈大兴的腰眼，陈大兴腿一软，向后栽倒，染着黄毛的二虎早已绕到了陈大兴身后，单臂一捞，将陈大兴的脖颈夹到腋下，东子将花瓶放在桌上，两手一抄，抬起陈大兴两腿，向下一搂，抄着他的脚脖子，和二虎一前一后，将他横着抬了起来，从一扇小门钻出，进了小院儿，小院越有四五十平米，三面都是翠竹捆竖，立起的围墙，西北角有两扇对开木门，古色古香，院子正中是一方一米多深的养鱼池，里面越有十几尾锦鲤，左右游曳。

“放开！放开！”陈大兴不住地挣扎，二虎和东子对视了一眼，两膀一较力，将陈大兴抛起，飞出四五米，“扑通”一声，落在了养鱼池里。

“咕嘟——咕嘟——咳咳——咳——”陈大兴连喝带呛了好几口水，浑身湿透，在齐腰深的池子里刚站起来，二虎已经抓住了他的脖子，向下一按，将他的脑袋浸到了水里。

“咕嘟——别——”

“别什么别？”二虎把陈大兴的脑袋从水里捞了出来。

陈大兴满脸通红，涕泪横流，睁不开两眼，高举双手大喊：

“别淹了，喝。。。。。。喝不下了。。。。。。”

“说！你是干嘛的！”

“我就是一个。。。。。。一个普普通通。。。。。。普普通通的。。。。。。小老头儿。孩子，你还年轻，听大爷一句劝，咳咳咳咳咳。。。。。。不要冲动，你岁数小，还意识不到违法犯罪的。。。。。。严重后果。。。。。。”

东子点了根烟，叼在嘴上，走到水池边上，伸手扇了陈大兴一个大嘴巴，随后扯开了他的衬衫领子，拽出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金佛牌：

“哟！挂着金呢！道儿上的？那咱就按道上的规矩办，一根手指头，你自己选。”

“别介，不在道儿，过路的。”

“呀！还懂点儿（点儿：黑话）！二虎，再翻翻。”

言罢，这二位将陈大兴按在水池边上，上下其手，在身上一顿乱翻。

“轻着点儿，哎呦呦，我岁数大了，受不了，哎呀呀，别戳我肋巴扇儿。。。。。。疼疼疼。。。。。。。哎呀！”

突然，二虎一拧眉毛，把手伸进了陈大兴的屁股兜儿里，使劲儿的乱抓。

“哎呦，孩子你摸我屁股干嘛，不兴这个啊，我一把年纪了，可不敢开这种玩笑。”

“二虎，你干嘛呢？”东子吓了一跳

“东子，他这儿有东西震动！”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