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完了?”
赵都安冷冷扫视众人,见无人再吭声,他转身,再次看向御座上的女帝,抱拳行礼:
“陛下,臣请军令状!”
“既朝中诸臣要个说法,那臣便给个说法!”
“只待冰消雪融,臣请赶赴淮水东线领兵平叛,可将薛枢密使调王西平道拖住西域诸国!”
“三个月!”
“只要给臣拖住敌人三个月,臣必可斩杀靖王徐闻!只要徐闻所率建成军大败,反王再无领头羊,届时如陈王、岭南王等不成气候,我虞国上下一心,区区西域小国,自然退却!”
他声如落雷,滚过金銮殿:
“若三月平叛不成,臣当以死谢罪!届时,再有人要议和,臣马革裹尸,也无法劝阻,如何?”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中回荡。
忽然,马阎迈步走出,向女帝行礼:
“微臣愿为赵都安作保,若不成,一并担责。”
董太师大笑一声,拄着拐杖,也道:
“老臣亦愿为赵都督作保,反正老臣长孙也已去了西平战场,若要死,我董家一门死绝又有何惧?”
袁立叹息一声,拱手道:“陛下,臣亦可为赵少保作保。”
“陛下,臣……”
“臣愿作保……”
一名又一名主战派大臣站了出来,一道道作保声连绵成片,渐渐震耳欲动。
金銮殿外,那密密麻麻,沉默伫立的披甲禁军“哗啦啦”单膝跪倒一片,齐声道:“我等愿为赵都督作保!”
声震如雷霆,整个皇宫的屋檐瓦片都仿佛在震动!
殿内,议和派官员只觉大势已去,沉默无言。
徐温言、徐雪莲等议和使团众人面如土色。
请愿声中。
大虞女帝徐贞观缓缓起身,双手抬起,十指虚按:
“免礼平身。”
女帝嘴角上扬,缓步走下御台,风华绝代的面庞上带着笑意:“无需诸卿作保。”
话音一顿,女帝望着一张张齐刷刷抬起来,困惑看向她的脸庞。
金口玉言:
“夫妻一体。若赵卿兵败,朕当与他一同领受。罪己,以谢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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