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妥协的感觉他们已经受够了,宁可一战。
拓跋烈的神情终于彻底地阴沉下来,他微微扬手,正要下令,却忽然间,队伍后方传来一阵剧烈的骚动。
“怎么回事?”
他立刻转头。
“大王,不好了,萧家军正在攻击我们的后军!”
传令兵急声大吼。
拓跋烈神情顿变。
萧惊澜?
他不是追着上官幽兰跑到东林去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而且,就算知道他最后一定是会回到这里的,又怎么会这么快?
无数疑问浮现在拓跋烈的脑中,但此时,却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去想。
“撤!”
他毫不犹豫下令。
同时,第一个拨马转身,却不是向来路,而是让阿木古郎带路,往他们之前绕道而来的小路上冲去。
他总算知道自己那股不安从何而来。
原来,还有萧惊澜这等不安定因素。
那个男人,也向来是不按牌理出牌的。
若不是这样,又怎么会成为用兵的大家呢?
拓跋烈撤得拖泥带水。
不是他没有胆子和萧惊澜一战。
而是,眼下是决战的时候吗?
南越的地形根本不适合骑兵作战,而萧惊澜这人在领军方面又是公认的名将,此时本就已经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若是回头迎上去,说不定正好落入萧惊澜的陷阱。
这种情况之下,当然是保命比较重要。
所以,拓跋烈丝毫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逃了。
甚至,他连去多看一眼凤无忧都没有。
若是可以,他当然希望能抓到凤无忧一起带走。
可是,凤无忧被她那些亲卫严严实实的围在中间,其中聂铮燕霖二人,就是他亲自上也是要花费一定时间的。
有这个时间,说不定萧惊澜早就赶来了。
因此,干脆放弃。
一国之君如此逃走,无论放在哪个国家恐怕都是件丢人的事情。
偏偏,在北凉完全不会。
无论是术仑,还是阿木古郎,都很习惯了拓跋烈这种作风。
一次不行,那就放一放,下次再来嘛!天下间,有什么能比性命更重要?
若不是如此,拓跋烈早在小时候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哪里还得活得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