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便饶了堂兄吧!
下回二哥再补个给你!”
谢妙云哼了一声,“这还像话。”
谢宜温在旁边以帕掩唇,笑笑。
阳光洒进窗牖,谢凌“望”
着这温暖的一面。
他听到了堂弟的求饶声,大堂妹无奈数落妹妹的话,声音轻灵,不疾不徐,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而三堂妹声线软糯,如黄莺啼鸣,甜如浸蜜。
阳光舒缓,弟妹们齐聚一堂,欢声笑语,本是和睦美好的一幕。
可……唯独没听到表妹那染了窗外烟雨般的声音。
谢凌放在膝上的手指顿了一下。
谢宜温此次过来,也是想向堂兄讨要一幅他先前的画作《瑞鹤图》,堂兄除了琴、文,就连画工也是一绝,她想讨来去临摹。
谢凌知道了她的意图后,便微笑地命书瑶去取来。
谢宜温自是感激不尽,“多谢堂兄。”
见男人眼睛还没好,谢宜温眼睛酸涩,她忍下心里的痛楚,本来要嘱咐他按时吃药时。
却见谢凌修长手指仿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轻轻抚去衣袍上的皱痕,不经意间地问:“表妹没来么?”
他没听到她的声音。
他是世家长孙,谢府有他的眼线,自然知道阮凝玉前不久还与她们在楼阁里围炉。
说起来,他已经好多日没见到她了。
他近来忙着与江南巡抚申承良的人博弈,加之丈量江南土地的方案要重新推翻,与彭大人重新商议,平日里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
但是,她这会儿为何不在?
还是他送给她的粉色花形袖炉,未能入她的眼,不合她的心意呢?
近日,京城之中这一款式的袖炉风头无两,备受追捧。
听闻姑娘家对这类精巧物件颇为喜爱,谢凌便将此事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