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表妹的未婚夫人选,身份、相貌、品行定要样样皆上,否则的话他岂能放心地送着表妹嫁出去?
谢易书皱着眉心,操虑之心尽显,“若是等到年底,到了那时候,祖母对表妹的事定不会太上心,可堂兄,凝凝是我们二人疼惜爱护的妹妹!”
“为人表兄,我们二人不应该更为表妹的亲事多费些心思么?”
“再说了,堂兄平日里不是也很疼惜表妹么?我看得出来,堂兄也把表妹放在心尖上,关怀备至。”
书瑶见二公子过来竟是对着男人说了这番推心置腹的话,吓得脸都白了。
谢易书越说心潮澎湃。
他找堂兄说这事,也是有私心的。
此时的他并未觉察出气氛的不对劲,依然自顾自地道。
“何况,堂兄刚入翰林院,这期间定然结识了许多同科的进士……”
这时。
嘭地一声。
听见大公子放下茶盏的声音,书瑶垂着头,不敢吭声。
谢易书说得正激动,他觉得堂兄定会帮忙的。
谁知谢凌却凉声道。
“堂弟觉得,那些与我同科进士的大人,会瞧得上她这么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
谢易书愣住了,男人语中的冰冷让他觉得后脖颈都跟着发凉,他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危险跟着他。
在他的印象里,堂兄向来脾性温和,且对他们这群弟妹从未说过重话。
所以,当他提及表妹之事时,他便满心以为堂兄定会和他好好商讨,如何帮表妹觅得良缘。
可,怎么会这样……
谢凌言笑不苟,眼睛静静地“看”
着他这位热心快肠的堂弟,没说话。
回到海棠院,阮凝玉刚在妆台前坐下,准备用手去抿一下鬓发。
春绿却在屋里小声开口道。
“小姐,奴婢这几次出府采买物件,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
起初奴婢以为是错觉,可连着好几回了。”
抱玉闻言忙不迭点头:“小姐,奴婢最近也有这种毛毛的感觉!
吓得奴婢这两日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阮凝玉原本是在看书的,闻言动作一停。
她掀开眸子,目光有些冷:“春绿,你可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春绿见她表情严肃,不免也提起了心仔细回想。
最后,她眸光一亮,“奴婢想起来了。”
“好像是……上次奴婢随小姐去花雨街宅子的那次!”
阮凝玉手里的书顷刻便滑落在了膝上。
眼见小姐的脸色变得不太对,春绿忙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