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又怎么会让阮凝玉明日也去那全是达官贵人的国公府的筵宴。
“而且沈小侯爷届时必定在场,母亲!
万一小侯爷见到阮凝玉,万一还对阮凝玉……”
“墨儿,为娘不是教育过你,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冷静么?”
何洛梅要歇下了,她穿着件秋香色寝衣,坐在铜镜前任由丫鬟取下高髻上的簪钗。
她也不清楚老夫人为何要让阮凝玉也过去。
何洛梅用篦子梳着胸前的头发,道:“那便让她去吧。”
“母亲!”
谢易墨面色焦急。
“你怕什么?如今她是京城笑柄,去了便是大家的话茬,让她去备受冷眼,不挺好的么?再者,她被验身破处的消息,明天便会被宣扬出去,她去了,便是自取其辱,届时别人都不知道会用什么目光瞧她。
自然,小侯爷定不会对她再另眼相看。”
她已经打听过了。
沈景钰从洛阳被抓回来,受罚解了禁足后,便跟没事人般出入京城各种场地,吃酒游逛,又恢复了往日纨绔不羁的样子。
据说别人在他跟前提到“阮凝玉”
此名,他的脸便沉了下去,锋利的眉眼尽是戾气与恹色。
后来,沈景钰禁止任何人再到他面前提阮凝玉的名字,似乎对这个女人厌恶到了极致。
连提及都觉得倒胃口。
何洛梅虽然不知道沈景钰同阮凝玉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这是一个好兆头。
谢易墨听她所言,脑袋瞬间开阔了很多。
是啊,阮凝玉去了便是人见人嘲,被嬷嬷验身夺了处子是女人一辈子的耻辱。
这样想着,她就巴不得阮凝玉去了才好!
谢易墨眸色微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也别担心,她首饰衣裳不及你谢氏嫡女的华丽金贵,又来不及置办,去了也是黯然失色,定不会抢你风头。”
何洛梅又道:“对了,阮凝玉跟雍州姓陈人家定亲的事,千万别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