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头上裹着厚厚的围巾,挺翘的琼鼻冻得通红。
薛向记忆中的薛晚,美丽、温婉、活泼,可眼前的姑娘,除了苍白,就是衰弱。
他接过小晚带来的礼物,心如刀绞。
薛母转过头去,低声抽泣。
柳眉则紧紧揽着小晚,唯有小家伙热烈地向小晚炫耀着她的各种新年礼物。
一家人拥进堂屋后,小晚便先后向薛母、薛向叩头问礼。
薛向赶忙将她扯起,柳眉端来热水,热茶,让她赶紧擦把脸。
小晚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鼓足勇气道,“家中还有客人,我不能待太久,给母亲和大兄磕个头,便要回去。”
“回哪儿去?这就是你家!”
薛向脸上青筋爆闪,“范友义不来,你哪儿也别去。”
“大兄。”
小晚眼泪都急出来了,“不怪友义,实在是家中客多,走不开。
友义替我求情,阿姑才准我回来。”
“踏马的!”
薛向炸了,穿过来,头一遭爆了粗口。
“大郎!”
薛母横眉。
薛向用力捶了下脑袋,冲到院子里,刺骨的风霜灌入身体,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郎君。”
柳眉追出来,脸上写满担忧。
她正想着怎么宽慰薛向,薛向拉着她,回到堂屋。
“住下来。”
薛向摸了摸小晚脑袋,“你回不去,范家若真着急,肯定派人来找。
会派谁来呢?肯定是范友义。
我把范友义也留下来便是,记住,这里也是你的家,我们薛家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说。
你还有母亲,有大兄。”
小晚终于忍不住,泪眼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