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是朕与皇后所出的唯一一女,朕不愿她受半天委屈,所以当日朕才让她自选驸马。可是···”说道后面,公冶统看着木凡乐的眸光中露出些失望和一些不明的情绪。
木凡乐有点明白他的心情,皇帝岳父对公主大人的疼爱是有目共睹,她讪讪笑着接下他的话道:“可是,父皇没想到公主大人最后选择的是竟然是这样累赘的我。”
公冶统深深的吸一口气道:“没错,真是出乎朕的意料,朕曾经以为你会有一番建树,但这一年多的时日,你倒是一成不变,依旧是那般闲散的生活。”
木凡乐被说的羞红了脸,点头小声承认这一点。想当初她是迫于性命被胁迫才与公主大人来了做个契约夫妻,她工作职责就是有点类似小白脸和面首的那种,她也没想过和公主大人有如今的发展,更没想过皇帝岳父这么赤露露的指出这个问题。
公冶统此刻从龙枕头处的御用香囊中取出一块金色令牌递给木凡乐,木凡乐不明其意,又不敢不接,拿着那块刻有精致龙纹的金牌不知是受宠若惊,还是惶恐不安,身子有些发抖,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解的问道:“父皇,这是?”
“朕的卿儿,朕决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朕今日给你这令牌是为了让你自保,但凡乐你记住,这个金牌你只能使用一次,一次过后便失去它的作用,切记,定要小心谨慎的使用!”
木凡乐明白的点了点头,果然,皇帝岳父真是疼爱公主大人的很啊!她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美滋滋将它收起,今夜的她和皇帝岳父的谈话尽是公主大人,想来,她的女儿身公主大人的保密工作应该是做的很好,皇帝岳父应该不知道,所以才会给她这个金牌。
“凡乐,你可知,刺杀朕的贼子是何人?”
木凡乐一愣,皇帝岳父每次转话题都转的那么快,而且话题还是这个已经问过的话
摇摇头,回答一样:“不知道。”
公冶统猛然从口中发出一声冷笑,道:“朕知道!”
额···刚才皇帝岳父不是说不知道的吗?正所谓‘君无戏言’难不成是说说而已?
“那个···是谁啊?”小心的问道
“是卿儿的师傅,暴雨!”
太子东宫
“雨”脸色依旧苍白的公冶轩披着一个黑色狐裘在东宫书房处,用茶盏中的茶水在书桌上写下暴道姑的名讳。
公冶卿梦见自己的猜测成真,柳眉一锁,神情堪忧,良久才道:“几月之前,父皇的暗卫紧紧的盯着我的府邸,师傅也在那时鸟无音讯,怕是在那时候查出些端疑吧。”
公冶轩虚弱的咳嗽两声,点头道:“没错,父皇一直想要除掉暴姨,母后在世时还能用自己的势力牵制父皇的暗卫,父皇有所顾忌,如今母后仙游了,父皇便无任何忌讳,那些暗卫在不断的刺杀中暴露自己,暴姨应该就是这样反跟踪才查到是父皇想要除掉她的。”说完,又剧烈的咳嗽几声。
公冶卿梦走过去扶着他坐下,顺势重新倒了杯清水给他,轻声劝说道:“皇兄,师傅的事交与我便是,你安心的养病。”
公冶轩放下茶盏,对她自惭笑道:“的确,皇兄这身子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还怕给卿儿带来不必要的负担。”
“皇兄···”
“卿儿,你不必安慰皇兄,皇兄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见公冶卿梦于心不忍之时,公冶轩先截断她的话,继而转话题问道:“皇兄问你,母后留下的朝廷官员手册你可到手?”
公冶卿梦轻摇螓首,道:“还未。语怜招入幕之宾的一月时间,我都让她查询容嬷嬷的下落,可始终不见踪影,怕是有心躲着。”
公冶轩沉默一会儿,问道:“可与暴姨有关?”
公冶卿梦思索片刻,道:“应是师傅将人带走。这手册里有母后在朝中布置的势力,对将来之事有事半功倍之效。”顿了顿,看着公冶轩,忽而试探性的问道:“师傅如今敢刺杀父皇,是否在哪里得知母后之事?”
她的口吻是猜测,但道出的话确是肯定之词。
公冶轩与之对望一会,见公冶卿梦神色坚定,苍白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莫名而邪气的笑意:“卿儿这般看着皇兄,莫不是认为皇兄在里面有作为。”
公冶卿梦并未说话,静静的看着她,公冶轩站起身,忽而对她笑着大方承认道:“你猜测的没错,前些时日,暴姨的确来夜探过皇兄,帮皇兄带来些药丸。”
公冶卿梦闻言更是肯定心中的猜测,许久之后,最终叹口气道:“果真是皇兄告诉师傅母后之事吗?”
公冶轩口中药味弥漫,他沉重的吐出一口气,不知是感叹还是在惋惜,道:“卿儿,皇兄当真不明白,为何你帮着母后瞒着母后对暴姨的感情呢?暴姨已经为此痛苦了三十几年,应该告诉她,母后当年是为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