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太子爷,没有丝毫见怪的意思,还担心打扰了她的睡眠,要到其他的房间去商议。
见太子爷都是蹑足潜踪了,他们也急忙用了绝顶的轻功,从太子爷的寝宫走了出去。
奚家父子,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位太子爷,可太宠着太子妃。
“主子,老臣教女不严,在主子的面前多有失礼,请主子恕罪。”
别管宫锦文如何宠溺娇惯着奚留香,这场面上的话,奚青璧还是不得不说,也从中试探宫锦文对奚留香的态度情分到底深到什么地步。
宫锦文微微一笑:“无妨,她没有规矩惯了,由着她吧,她喜欢就好。岳父也不必担心什么,若不是因为香儿,我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
他抬眼看了奚宁远一眼,奚宁远急忙躬身一揖到地:“是,主子的恩典,臣铭刻肺腑。”
“岳父大人,到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储君的位置,爷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此刻,爷想听你的真心话。”
奚青璧撩衣就跪在宫锦文的面前:“老臣绝不敢在主子的面前有半点虚言,欺瞒太子爷,望主子明鉴。一切皆遵从主子的吩咐,到如今皇后一直被禁足,十六殿下也不得随意前往探看,乃是老臣向皇上进言。”
宫锦文颇感意外:“是你向父皇进言?”
“为何?”
“主子,您该还记得,二十年前,朝堂的巨变,后宫的巨变,那些都是为了什么。别人都道老臣依仗皇上的宠信器重,独揽大权,权倾朝野,以为奚家在旦夕国的权势盛极一时,无人可比。”
“难道不是如此吗?”
宫锦文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奚青璧,奚家在旦夕国本是权势盛极一时,没有人可以比拟。就连诸位皇子,为了做储君,也不得不向奚青璧示好。
奚青璧淡笑,抬眼看着宫锦文:“太子爷别忘了,如今老臣的位置,老臣的权势,是谁给的。”
“父皇……”
宫锦文墨曈收缩起来,提起皇上,他的心中有太多复杂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有恨,有责怪,有钦佩,有……
自幼落水,险些被害死,其后装傻多年,他的父皇,只是在紫禁城中,高高在上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从不曾伸手拉过他一把。
甚至,直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父皇是否知道他并不是弱智。
“你的意思,你是绝对效忠父皇的?”
宫锦文盯着跪在面前的奚家父子三人,若是不能得到奚家的倾力协助和效忠,他的储君之位就很危险,而想登基把旦夕国的权力收回到手中,就更加困难。
奚青璧微笑直视宫锦文,温和地道:“太子爷何须担心什么,您是旦夕国名正言顺的太子爷,皇上的嫡长子。您才华出众,智谋过人,在旦夕国的十几位皇子中,没有谁能及得上太子爷。太子爷您,是当之无愧的储君,老臣的主子。”
“你,奚家会一力协助爷,效忠爷吗?”
“太子爷,您是未来的皇上,老臣一家,当然是绝对效忠于您,绝不敢也绝不会有丝毫的异心。等太子爷您即位,老臣就辞官归隐,只求到时太子爷赐予老臣这个恩典,老臣感激不尽。”
“你想辞官?”
宫锦文诧异地问了一句,低头看着奚青璧,温文尔雅的旦夕国右相,可以说正在盛年。过了不惑之年的他,俊逸出众,惊才绝艳,权势一时间炙手可热的右相,旦夕国的一等侯之位。
“记得皇上曾经说过,本想再加封臣的官职,但是臣的官职,已经做到了头,再无可加封。唯一可以加封的,就是公爵之位。”
“公爵……”
宫锦文眸色更深,公爵是旦夕国王爵之外,最高的爵位,因为外姓不得封王,而诸位皇子,也不是随意可以封王的。
诸位皇子,在成年后赐予府邸,出宫居住,或者外放到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