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现在跟我一起抬上去!”他对迪亚拉说。
但格鲁却拦在二人身前。
“这是对白山之神的不敬,我们会受到诅咒。”他说。
“该死的,我们没时间了!”塔杜着急地嚷道。
“我会把实情告诉祭司和达达鲁族长,让他们再等一会儿,但绝不能这样做。”
“你这是想让我当众出丑!”
“但冒犯了白山之神,我们今后将无猎可打。”格鲁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有什么不一样?为何执迷于那个老女人的一面之词?”
格鲁没再说话,而是继续低头处理着牛头,很快他便将皮肤全部割开。
“现在还有时间,快把骨头和肌肉割开,这必须由你来做。”
塔杜没有选择,只好照做。赶在老祭司做完法之前他终于将牛头割了下来,随即不顾手臂的酸痛将它抬到老祭司面前。
接下来还是那熟悉的一套流程。好几次他的手臂几乎要坚持不住,但在看到众人虔诚的目光时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忍耐着。他认为格鲁把牛血抹在脸上时的表情简直滑稽得可笑,而在格鲁舔舐手上的牛血时他趁众人不注意向他做着鬼脸,可格鲁表情异常严峻,并没有搭理他的欲望。
“你为什么不一起吃肉?”迪亚拉拿着一块肉走向篝火旁的塔杜,随手扯下一块扔在塔杜面前。
“我不饿,你们吃就好。”塔杜将身体又向篝火凑近了些,试图尽快烘干身上的衣服。
“今天差点就惹了大烦,你以后能不能对这些事上点心。”迪亚拉一边咽着肉一边说。
“谁曾想祭司仪式这样快就开始,况且扎依娜一直在帮我清洗伤口。”
听到她的名字迪亚拉本能地回避,他始终认为她的样子是不祥之兆。
“能不能不要随意提起她的名字?你单独和她玩就是。”
“怎么?我觉得她比部落里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丽。”
“那只是你的想法,或许你们二人身份本就十分相配。”
“你少拿我的身份说事,如果说真的有白山之神,那一定是她的模样,毕竟她那么白。”
“你在胡说什么——”迪亚拉惊恐地盯着他,随即伏在地上做出忏悔的姿势。
塔杜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哪儿来的?”迪亚拉指着放在篝火角落的鱼问。
“刚从河里抓的,怎么?”
“看样子应该熟了,可以吃了。”
塔杜一把抓过鱼,烫得他双手不停地倒换。“这不是给你的,休想打歪主意。”
“那你下次也带我去抓,我只见族长吃过这种东西。”
“先把标枪做好再说。”塔杜说着拿起鱼,绕过人群,走向达达鲁族长帐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