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还头晕想吐?”谢临渊执起玉骨扇,替江初月扇风。
江初月摇头,拈了颗青橘放入口中,酸得眯起眼:“这几日倒是不吐了,胃口大好,就是总馋果子。”
谢临渊知道江初月爱吃果子,特意买了北山的一片果园。
江初月总能尝到最新鲜的果子。
夜风习习吹拂,江初月和谢临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江初月留意到谢临渊左手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她凑过去瞧了瞧:“你总戴着这枚扳指,莫非扳指来历非凡?”
谢临渊幽幽望着她。
江初月茫然眨眼,红唇还沾着橘瓣的汁水:“看我作甚?”
谢临渊:“你不知扳指的来历?”
江初月俏脸茫然,她是真的没印象。
谢临渊忽然起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回屋歇息!”
江初月大呼:“谢临渊你撒手,放我下来!”
谢临渊充耳不闻,将人抱回主屋凉榻上。。。
——
又过了几日,南境传来好消息。
镇南侯李远舟率兵击退犯边的南楚军,击退敌人一百里。
赵清欢心情特别好,邀请江初月来樊楼庆祝。
赵清欢精心准备满桌子的酒菜,笑盈盈道:“南境那边连连告捷,李远舟那家伙总算没辜负我改良的军粮——来来来,咱们喝杯茶庆祝。”
知道江初月怀孕,赵清欢在酒菜上用心更甚,保证每道菜的安全。
江初月怀孕后闻不得肉味儿,却尤其爱吃鱼,樊楼的特制清蒸鱼鲜美可口。她小口吃着鱼,不知不觉竟吃了大半条。
赵清欢看得目瞪口呆:“怀孕后饭量竟变得这般大?”
江初月笑道:“是有些。不过太医叮嘱,不能吃太多。”
赵清欢视线落到江初月的小腹上,腰肢依然纤细:“要不是知道你有孕在身,就这细腰,谁能看出来?”
说着说着,她忽然叹了口气:“早知道李远舟这仗要打这么久,出征前就该多睡他几回,没准我也怀上了。”
如今镇南侯还在南境打仗,待战况稳定后,镇南侯还要继续驻扎大半年,下次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分别太久,赵清欢一个人孤零零守着偌大的宅子,她还真挺想念李远舟。
赵清欢和江初月继续用膳,赵清欢夹起一块清炒莲藕,不禁浮想联翩:“莲藕可以变成哪吒,要是能从天上掉下一个孩子让我养就好了。”
正聊着,酒楼的小厮忽然在外敲门:“夫人!宅子管家来了,说有急事向您汇报。”
赵清欢放下筷子:“让他进来。”
赵宅管家匆匆而入,额上还挂着汗珠,拱了拱手:“夫人!刚才宅院门口来了一辆马车,里面有个两岁大的小男孩。来者说,想请您抚养这个孩子。”
赵清欢差点捏碎茶杯。
赵清欢问:“两岁的孩子?他从哪来的?”
管家回答:“北境来的。”
赵清欢俏脸阴晴未定。
难道这是李远舟在外头的私生子?
江初月见状立即放下碗筷:“先别多想,回宅子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