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妻子?”杨过坐到床边,伸左臂轻轻搂住了她。两人心中
都是说不出的欢喜,但愿此时此刻,永远不变。偎倚而坐,良
久无语。
过了一会,两人都向那束信札一望,相视一笑,眼中都
流露出顽皮的神色,明知不该私看先师的密札,但总是忍不
住一番好奇之心。
杨过道:“咱们只看一封,好不好?决不多看。”小龙女
微笑道:“我也是想看得紧呢,好,咱们只看一封。”杨过大
喜,伸手拿起信札,解去丝带。小龙女道:“倘若信中的话教
人难过伤心,你便不用念给我听。”杨过微微一顿,道:“是
啊!”心想王林二人一番情意后来并无善果,只怕信中真是愁
苦多而欢愉少,那便不如不看了。小龙女道:“不用先担心,
说不定是很缠绵的话儿。”
杨过拿起第一封信,抽出一看,念道:“英妹如见:前日
我师与鞑子于恶波冈交锋,中伏小败,折兵四百……”一路
读下去,均是义军和金兵交战的军情。他连读几封,信中说
的都是兵鼓金革之事,没一句涉及儿女私情。
杨过叹道:“这位重阳祖师固然是男儿汉大丈夫,一心只
以军国为重,但寡情如此,无怪令祖师婆婆心冷了。”小龙女
道:“不!祖师婆婆收到这些信时是很欢喜的。”杨过奇道:
“你怎知道?”小龙女道:“我自然不知,只是将心比心来推测
罢啦。你瞧每一封信中所述军情都是十分的艰难紧急,但重
阳祖师在如此困厄之中,仍不忘给祖师婆婆写信,你说是不
是心中对她念念不忘?”杨过点点头道:“不错,果真如此。”
当下又拿起一封。
那信中所述,更是危急,王重阳所率义军因寡不敌众,连
遭挫败,似乎再也难以支撑,信末询问林朝英的伤势,虽只
寥寥数语,却是关切殊殷。杨过道:“嗯,当年祖师婆婆也受
过伤,后来自然好了。你的伤势慢慢将养,便算须得将养一
年半载,终究也会痊可。”
小龙女淡淡一笑,她自知这一次负伤非同寻常,若是这
等重伤也能治愈,只怕天下竟有不死之人了,但说过今晚不
提扫兴之事,纵然杨过不过空言相慰,也就当他是真,说道:
“慢慢将养便是了,又急甚么?这些信中也无私秘,你就读完
了罢!”
杨过又读一信,其中满是悲愤之语,说道义军兵败覆没,
王重阳拚命杀出重围,但部属却伤亡殆尽,信末说要再招兵
马,卷土重来。此后每封信说的都是如何失败受挫,金人如
何在河北势力日固,王重阳显然已知事不可为,信中全是心
灰失望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