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舍监聚在一起商量了几句,接着就把他团团围住。
他们逼他仰躺下,头顶在铁栏杆上。
然后不知从哪找来了铁手铐,把阿南德手举过头顶拷紧。
接着又拿椰子绳在脚踝处,把他两条腿绑在一起。
监舍头头蹲下,把脸凑过去,他微笑。
要想知道人心有多坏,看看他的笑容就能行。
他们开始打人,轮番猛击,重点是脸和下面。
一直打了二十多分钟,他们气喘吁吁,再也举不起竹棍。
竹棍嵌进阿南德的肉里,打破他的皮,从头到脚。
阿南德突然开始笑,无声的笑,他在看他们。
舍监仿佛遭到了挑衅,他们继续打,甚至叫来隔壁的舍监轮流打。
阿南德整个人血肉模糊,双眼因为结痂几乎睁不开。
但他还在笑,绝不屈服的笑。
他想自己大概是要死了,希望破灭,整个世界灰暗、冰冷。
他这个别人眼中的贱民,决定在死前蔑视所有活着的人、那些站在他面前的人。
这彻底惹毛了舍监,他们把他拖走,在脖子上套金属环,就像拖一条狗。
他们把他拖到外面的场地,一棵大树下,然后让所有人出来围观。
阿南德的四肢也被套上绳子呈大字型拉开,每根绳子上各有三个人使出全身力气拉,仿佛要把他的胳膊和腿生生扯下。
他被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左臂拉的绷直。
然后一名舍监也爬上大石头,接着往阿南德的左臂上一跳。
咔擦,手臂被反向折断,血肉和骨头发出让人不忍一听的嘎吱声。
阿南德无法尖叫,因为他的嘴被堵住,脖子上的项圈也勒的太紧。
他脖颈上的青筋仿佛要爆开,双腿开始抽动、痉挛,剧烈的颤抖传遍他全身。
几名舍监把他转了一百八十度,将他的右臂放在大石头上。
还是那个人上去,他先耀武扬威的扫视了一圈,接着纵身跳上右臂。
右臂应声而断,阿南德昏了过去。
舍监拉着绳子把他拖离空地,他的双臂在身后,啪嗒啪嗒的在地上拖行,松垂无力,了无生气。
狠狠出了口恶气后,舍监们又担心阿南德撑不过去。
于是想找几片镇痛剂喂给他,但监狱里没有医生。
他们抬着阿南德出了寝室,穿过几个干净的一尘不染的院子,到一条林荫过道。
路两边是围篱环绕的空地,在空地上有一处岗亭。
这里新来的一个狱警,据说在向犯人走私药物。
消炎止痛的这些常备药,一向是监狱的抢手货。
舍监们有时候会充当掮客,帮这些狱警出手药物给犯人。
他们把人抬进去,那个新来的狱警正满脸丧气的坐在那儿嚼槟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