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水!
按照计划,在村子里找到水后马上离开,不能惊扰任何人。
黑夜的山区极其寒冷。
宋和平不得不面对一件痛苦的事情。
几天前的伤口此时又开始隐隐作痛。
虽然用急救包进行消毒,并涂抹了止血凝胶,还用胶布封了伤口,但毕竟没有到医院去进行正规救治,伤口至今还没愈合。
每次白天刚找到藏身的地方,他就要重新掀开伤口进行一番消毒换药处理。
所幸是身上的药品还是足够的,至少能维持不让伤口发炎。
在野外伤口一旦发炎就会产生高热,进入高烧状态,人的战斗力会急剧下降。
“很疼?”
“嗯。”
“坚持,还有两天。”
“嗯。”
两人顺着白天发现那人所走的方向慢慢走去,果然在走了一公里后发现了远处微弱的灯光。
这里没有电,灯很显然是某种油灯之类。
灯光很是微弱,远远望去,整个村子就像进入沉睡前的婴儿一样安静。
“但愿水源在村外……”
宋和平心中不停念叨着。
如果水源在村子里,风险会骤增。
“在这里!
嘶——”
沿着村子找了一圈后,走在前面的威利忽然转身压着嗓子兴奋地低叫起来。
结果嘴唇再次崩裂,又疼得他呲牙咧嘴。
宋和平连忙上前,拨开路边的草朝外望去。
果然看到一口径孤零零待在一棵大树下,上面的井架上还有绞盘,连桶也放在井边。
这种地方虽然封闭,正因为封闭,所以彼此都是熟人。
几十户的小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都像家人一样熟悉。
“你警戒,我打水。”
宋和平交代完威利,小心翼翼猫着腰朝井走去。
一向淡定的他此时都忍不住心脏怦怦直跳。
那种原始的对水的渴望,令他不由得有些激动。
井对面就是一户人家,距离大概二十米。
仅仅二十米的距离很容易被发现。
所幸是山里人都睡得早,此时那户人家黑灯瞎火,估计早就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