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了我的话的后,便急急道“可是,爷……”未等到他们说完,我已说道“我让你们下去!”加重了一些语气,他们才慢慢的退了出房去。
他们眼中的担忧我不是没看到,这些护卫便是那些与我一起习武之人,时至今日他们的武艺都颇为不错了,也才当起了夏府的护卫来。他们都是对夏府忠心耿耿之人,而眼前的这人曾几何时却与他们一般对夏家也是忠心耿耿的人。
我还是坐着,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后,才道“克伟,卖的佬之事,就此作罢。只是,爷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夏家?”
他看着我,忽然大笑出声道“为什么,哈哈。夏子欣,你可知自己心爱的女子每日念着的想着的都是别人这种滋味有多折磨人,你可知每每你要与她亲热之时她总是诸多借口将你拒之门外时心中有多苦多恨!”他语气里的无奈、悲伤、愤怒满满溢出。
我看着他,眼里平淡地没有一丝起伏。我又怎会不知,我想没有人会比我更明白这种感受了。爱情总是伤人伤己的。
我望着他,见他平复了情绪之后才说道“克伟,你恨我是应该的。我明白,也理解。只是你有想过阿花吗,你和她还有一个孩子,你若是坐了牢,要她一个女子怎么带着一个孩子生存下去呢?你岂能这般糊涂呢!”
他闻言忽然又是大笑又是大哭,站起身来奔到我的跟前怒喝道“孩子,她眼里要是有孩子,她有怎会把我供出,你又怎会晓得卖的佬的事是我所谓,哈哈!夏子欣,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弄到今日这般田地,都是你害得,害得我妻离子散,都怪你!”说着便上前钳制住我的脖颈,死死的掐住。
我像是被人剥去了呼吸了一般,本能的开始挣扎,但是他一男子的气力却被我大了多少倍多少都不知道。手脚在凌乱的拨弄着,嘴里艰辛地叫出了声。我觉得自己都快要死去了,眼神渐渐涣散开来,手缓缓的落了下来。
在我昏去的前一秒钟,我突然懊恼,自己为何这般冲动,不让护卫守在身旁,这下子连性命都搭上了。谁说死前唯一的念想就是自己最为深爱的人,我想的不是那些,而是懊恼自己的作为,才失了性命的。
待到我醒来之时,见到了陈语嫣正趴在我的床边,心里经过了一道暖流,不知自己是在梦境中,还是处于现实生活中,狠狠的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的哀呼着。
陈语嫣也被我动静给惊醒了,看到我这样的举动,抿着嘴轻笑出声,我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她发起呆来,见到面色渐渐微红后,才转过头去不自然地道“语嫣,你怎会在我的房里?”
她看了我一眼之后才说道“你可知今日若非我及时赶到,你便连性命都没。”我听完后,细想了一下,才惘然地点了点头。我自是不知道是何人救起了我,在我昏厥过去的时候,只是记得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喊着,却记不起那人的声音是谁的,只是熟悉的很,心里感觉暖暖的,好似那人的声音起了作用一般。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人的声音就是陈语嫣的,心中更是觉得幸福。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撇开了脸去说道“以后莫要再做这般危险的事了,夏家还要靠着你支撑下去的,你若是出了事要夏府的人怎么办?”
对于她的关心,我只是傻傻的点着头。此时的我定是被迷失了心神,因为早已忘记了自己才从鬼门关里走过一趟,满心满脑的都是陈语嫣。
过了许久才惊觉道“克伟呢?”我想我若是被陈语嫣救出,那么就代表朱克伟被他们给抓了。
陈语嫣听闻我的话后才有些愤怒道“你此时还这般关心那人,他可是差些便将你杀了。”
我不知我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只是我自己也预料不到,朱克伟会发了疯一般的要夺取我的性命。
我一直认为他再是恨我,也不会作出这般不理智的事。何况我已对她说过我不会再追究卖的佬的事,不明白他为何还会这般丧心病狂。
“语嫣,他人呢?”我还是强撑自己还是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问道。
她细细看我几眼之后才说道“已经交给官府查办了。”
我听闻此言后,已然顾忌不了自己还虚弱的身子,立即掀开了被褥,下床道“你速速去给我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她并没有听我的话,还是杵在原地不动弹。我见她这般样子,心中又是焦急不已,只能放重了语气道“你快些去命人备马,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这才有所反应,定定地看着我道“你可是喜欢上了朱克伟?”
我听后,怔怔站在原地,望着她。她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转身出了房门。
门还敞开着,人却已经消失在院子里了。
我不知此时该作何感想,陈语嫣是在质疑我对她的爱吗?心里满是委屈,满是酸涩,此时我唯一还有的想法便是想她陪着,可是她不在了。
但是时间却由不得我再顾忌儿女私情了,整理好了一切之后,急急出了院子,往府外奔去,小厮已然牵着一匹骏马在府外候着了,我没有看见陈语嫣,心里微凉,骑上了马匹往万和酒楼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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