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李清荣看向南照王府,声音席卷着内气,回响在整个荣生台的上空,“今日是清潭国一年一度的荣生日,有幸能请来南照王世子观摩,乃是清潭之幸!”
宋瑜拱了拱手。
李清荣面向人群,“话不多说,荣生时开始!”
李清荣说完,看向荣生台,人群也一并看去,只见其上摆好了各种祭祀的器具,唯独不见人。
李清荣额头抽抽,朝着黑甲卫怒吼:“把那个醉不死的蠢货抬来!”
“是!”
一炷香后,人群散开,十六名黑甲卫将一大床抬入了荣生台上。只见其上有一糟老头子,赤身裸体,睡成一个“大字”,呼噜声震天。
“泼水!”李清荣下令。
“是!”
十几桶冰水一同浇下,只见老头儿如窜天猴一般一下子蹦得老高。
“哪个不长眼的敢往爷爷身上浇水!”老头儿正是清潭的潭祭老人,乃是负责荣生时的法师。只见潭祭老人落地,一脚抬起,踢击迅猛,空中叠出十六道残影,十六名黑甲卫登时倒飞而出。
“不会叫醒老夫?”潭祭老人破口大骂,“不会尊重老人?”
潭祭老人骂着,注意到自己光着身子,而有数万人在围观着他。
潭祭老人老脸一红。
“拿衣服!”
“是!”一黑甲卫踉踉跄跄的将衣服呈上。
潭祭老人麻溜地穿上衣服,而后怒目看向尊位。
“潭祭,有什么不满等会儿去守潭阁说。”李清荣说,“主持仪式!”
潭祭老人撇撇嘴,嚷嚷着:“就你能耐!”
说着,潭祭老人上荣生台最中央。
“抬祭兽!”
“是!”
一声令下,只见荣生台四面八方的角落里,有黑甲卫推出八尊巨大铁笼。众人一起看去,只见巨大铁笼中匍匐着一些伤痕累累的妖兽。
李剑鸣看去,有黑熊精、铁齿妖虎等等,每一只都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只是作为妖兽,它们眼中的凶厉之色并未有暗淡。
潭祭身着祭祀用的巫服,开始跳起了奇异的舞蹈,一步一顿,摇着祭铃,在八尊兽笼前一一踱步而过。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荣生台上的舞蹈。
上一回见到潭祭老人跳祭舞,是在六年前,李剑鸣隔着漫漫时光重见此幕,内心颇有感触,只是当年坐在尊位的男女,如今已然不在。
南照王府席位上。
“话说屠老将军,”姚慎突然说,“潭祭老人看上去也很厉害呀。”
“潭祭老人方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在第七境,但是否是他的真实实力,有待商榷。”屠人千思忖。
“看上去清潭倒是不一般的厉害,当年一位潭主,一位潭祭,九位潭守,想来都至少是七境的实力,南照王府的实力在下也有听闻,听着不如清潭,当年却是如何赢下的?”姚慎问。
“呵呵,慎小子不懂,南照王府当初不知清潭虚实,先是请弄剑宗高手压阵,再是声东击西,将几位潭守调开,而后一众人掩上,在漫雾野袭了清潭夫人。那清潭潭主李洗,不顾自身安危,冲入南照阵中,与几位七境高手轮番硬战,而后折损于王爷的南照枪法下。”
“原来如此。”姚慎点头。
荣生台上。
潭祭老人跳着祭舞,只见其走完三周后,在祭器中取出了一杆锋锐的枪。
“先祖见妖血!”潭祭大喝一声,银枪刺出,一瞬没入黑熊精的脖颈。
荣生台上回响起震天的嘶嚎,声音慢慢弱下来,黑熊精在一番挣扎中软倒,脖颈上的鲜血汩汩,顺延着地面上的凹槽流入荣生台正中的黑潭中。
潭祭重复着步骤,八只妖兽一个接一个的命丧当场。
“这清潭的荣生时,倒也算稀奇,其他地方没见到过如此习俗。”姚慎说。
“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屠人千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