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受害者来看待,而这些骨头上所显示出来的,很可能与第三个受害者有关。'
沉默一阵,萧警官说,'那么,这上面会不会是第三个受害者尸体所在地的线索?'
'有可能。' 赫卡和苏菲都对这个看法持赞同意见。
接下来,警员们开始讨论起骨头上图案所代表的意思,大家提出了不少看法,最后确定以本市花卉养植场为目的地,散会以后便连夜迅速展开行动,分成几个小组到各个花卉养植场去排查。
赫卡本也想去,结果被我拦住了,我勒令她必须留在警局补眠,原来还想回事务所的,但想着赫卡心里惦记着这个案子,来回折腾太麻烦,索性就叫她在警局睡下吧,也可以最快得到案件进展的消息。
赫卡见我执拗的劲头上来,便也不再坚持,乖乖的趴在桌面闭上了眼睛。我见她确实有了睡意,便也准备趴着休息,谁知赫卡突然又直起上半身,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不舒服,可乐,我想睡在你腿上。'
'。。。。。。' 我看到她的表情,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只得去搬来几张椅子拼在一起,容她躺在上面,枕着我的大腿做枕头。
赫卡这才舒舒服服的躺下,不再动弹。远远坐着的苏菲一手杵着腮,默不作声的盯着我,我只得对她一摊手,轻轻苦笑,赫卡在我面前越来越孩子气,虽然有些小苦恼,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她,总觉得我纵容和照顾她都是应该的。
苏菲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用口型比划道,'这样子你怎么睡?'
我微微摇头,不敢大动作回应,怕惊扰到赫卡,也慢慢用口型默道,'我没事,趴着睡。' 说罢,我便缓缓的趴到桌边,真的太困了,所以很快我就意识模糊的睡去,醒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多,赫卡正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眼神仿佛冬日里的晨光,带着温柔的暖意。
我有些脸红的坐直身体,揉揉眼角,'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案件有进展了吗?'
赫卡说,'算是吧,鉴定科的人传来消息,凶手留下的精斑证明有两人作案,还有头发确实并非那个外籍受害者所有,也不是第一个受害者的,可以确定我们还有第三个受害者,至于骨头上的j□j,结果会在下午出来,听说昨晚局长发话,调遣来了不少人,现在这案子是全局的首要工作,所有人的休假都取消了。'
'真的有第三个人。。。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尽头呢。' 我心情顿时沉重起来,赫卡现在几乎是在被神秘凶手牵着鼻子走,可我们能用的信息实在少得可怜,哪有还击之力。
听了我的话,赫卡的眉尖似乎微微蹙了下,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我的意思是,那些受害者太可怜了,赫卡,对不起,我不是说。。。。'
'没关系。' 赫卡拍拍我的脸颊,'让你对我失望应该是我要道歉。'
'我。。。'
我还想再为自己的失言辩解,赫卡突然用食指封住了我的唇,'可乐,不用过多解释,只要好好看着我就好。'
'。。。。。。' 我只得懊恼的闭上嘴,担心着自己的话会给赫卡造成压力。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苏菲就坐在旁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我们之间的对话,我偷偷用眼角瞄了瞄她,可她就是一副抱定要看好戏的样子不肯开口解围,我心里着急也没办法,倒是赫卡打破了这有些怪异的僵局,她说,'可乐,我饿了。去做早餐好不好?'
'哦,好,我现在就去。' 我马上起身去了警局的食堂,简单的做了些吃的,警员们基本都已经吃过了,我只要做出我们三个人的份量就可以,饭堂的师傅是位五十来岁的大叔,热情的帮我打下手,很快便将早餐做好。
等我们都吃完饭,去花卉养植场的各组民警已经陆陆续续传来消息,全部都没有任何发现。我和苏菲还在讨论是不是排查时哪里遗漏了,然而赫卡却突然又跑到那些骨头前,叫人拉上所有的遮光窗帘,屋子里瞬时黑了下来,她拿着紫外线灯照在骨头上,盯着那图案看了许久,猛的说道,'苏菲,你看它像不像文森特的向日葵?'
苏菲立刻走上前去端详,竟惊讶的赞同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很像!'
赫卡点点头,肯定的说,'它不是指花卉养植场,而是梵高油画工作室。'
梵高油画工作室在本市是非常出名的,连我这个向来与绘画艺术不搭边的人都听说过,赫卡提到它,我更加的迷茫,怎么又扯到了梵高油画工作室?直到我们一行人到达了工作室我才明白,原来她们所说的文森特就是指梵高,而骨头上那幅图案,细瞧之下竟真的与梵高所画的向日葵一模一样。
工作室的老板接受了警察的询问,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前几天才去过辖区警察局报警,因为他的妻子失踪了。
赫卡调取了那个老板报失踪时的笔录,除了有老板娘的照片,相关信息,还有她失踪当天的衣着。
赫卡眉心微皱的看了很久,然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还了回去。
听说妻子可能已经遇害,老板悲痛欲绝,许久都说不出话来。这下子刑警们又有得忙了,要开始追查老板娘失踪前的行踪,又要重新更细致的给老板做笔录,收集信息。
而赫卡反倒不再关心他们的行动,她只交待若有什么新进展用电话通知她便可,就带着我和苏菲回事务所去了。苏菲很能理解赫卡的举动,她说神秘人给出的提示已经用完,游戏到这里,只能等待着对方再次送来线索,目前为止,我们完全是被对方玩着。
对于苏菲的观点,赫卡不置可否,回去后她便一头扎进画室里,不愿让我和苏菲打扰,不久,萧警官打来电话说骨头上体‘液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定是唾液,而且和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的DNA相吻合。
我听后一阵恶寒,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用指尖沾着口水画的,还是干脆直接舔的,但不管哪种方法,想想都觉得恶心,毕竟那是人骨,那些人的心理变态的程度还真让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