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参加魔武会為的就是要测试自己的实力有多少,对附加的权势名利并不怎麼感兴趣,毕竟他拥有的身分就已够多了,不过他也不想轻易就败在他人手下。
尤其对手是一个女人。
身為眾人注目焦点的两人彼此谨慎的注意对手的一举一动,倒是完全忽略了外界加诸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只是专心一致的盯瞧著对方,“开始”声喊,却见两人皆是一动也不动的相互对峙,打量的同时也在评估出手的可能。
说是不动,其实精神气势已经展开廝杀,光由他们互不闪避的目光就能清楚看出。
突然,风吹,人也跟著动了。
迎著风行,洛德左手靠在腰际,紧握著长刀的刀柄,另一手则是以拇指和其他四指為区隔,虎口紧黏在刀柄,可五指却无一接触到柄身,双脚左后右前的向前趋近。
玲见到他突来的逼近,冷汗滑落额际,却仍是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不能动弹。
终於,洛德已经来到玲不到一尺的距离,右手五指瞬息紧握刀柄,雷电般的拔刀再收回。
玲的双眼突然爆出光芒,在洛德刀抽出的同时动了,顺著拔刀的圆弧轨跡她的身子顿时往左偏移,正确的判断但她却低估了拔刀速度造成的强大风压,即使避过足以造成重伤的一击,却也不免在她右手臂处擦过,白色衣袖霎时划开一道裂口,表面平滑的吓人,足见刀压的锐利。
来不及為自己的好运鬆口气,玲在洛德因為一击不成而造成的门户大开之际,当然要即时把握机会反击,不然等他再摆出攻击姿势时,她很怀疑下一击她是否还躲得过?!
在洛德一击不成,随即转身调整再次拔刀的姿态,却不意见到对面的玲突然摆出一副拉弓的模样,但问题是她的手上并没有弓啊?
不只是洛德一头雾水,就连观赛的群眾也是摸不著头绪,看来全场观眾只有两隻笑得一脸“无邪”的恶魔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就见玲突然闭上了双眼,左手平举胸前,手心朝上,唯有大拇指和中指向上微翘,就像搭住什麼东西一般,至於她的右手呢,则是大拇指和中指彼此相碰,由垂落的右手向后朝上画弧搭到左手手腕。
双眼猛然张开,玲的右手就像从左手腕处抽出箭般,向后,拉弓,放手,动作一气呵成,姿势优美得宛若是美之女神的眩惑人心,让人眼都捨不得眨,唯一有反应的可能就是身為她的对手的洛德吧。
虽然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在擂台上的警觉还有一定,就在她拉满弓要鬆手之时,洛德也动了,只是无形的箭气却没有如此容易闪避,尤其是在看不到对手作的攻击时更是难以预防。
就像洛德这时的处境,即使知道要躲,却不知道要从何躲起,毕竟对手就只是纯粹在空中比划?!
一箭侥倖避过,另一箭就紧跟著拉弓射出,即使无形,中箭后才知道伤害已经实质造成。
於是在洛德还来不及作出拔刀的第二次攻击,他就已经落败,败在一道无形的箭气。
出乎意料的获胜结果,出人意表的攻击方式让观赛的群眾在呆楞几秒过后才突然转醒,即使不懂依然不吝惜的给予满堂喝采。
相对落跪在擂台场地的失败选手,玲选手嘴角弯起一抹绝艷的笑容,举手致意,看得出来她此时兴奋的心情。
擂台场上分出胜负,观赛梯台此时也分出另一种“胜负”。
“呵,他『第一场』就输了,那我的赌金该给我了吧。”烈农意志洋洋,伸手就向赌局庄家的冷烈要他的“赌金”。
“呵呵,慢慢来,慢慢来。”冷烈脸色丝毫不变,笑得温文儒雅,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狡猾流光。
“首先是下注『第二场』、『第三场』的希米和理瑞,结果出来了,理所当然的你们赌的赌金我就没收了。”冷烈先转向此时一脸哭丧著脸的理瑞两人,毫不留情的收取该有的赌金。
“至於烈农和凯是下注『第一场』,赌金照收。”冷烈笑容不变,伸手的主人倒是颠倒了。
“為什麼?明明我们就赌赢了。”烈农可没见过这般黑心的庄家,就连压对宝也要付赌金?!
“呵呵,谁说你们赌赢了?”冷烈竟然有脸反问。
“我们当然赌赢了,他不就在『第一场』比赛输了,那我们就赌对啦。”铁証还在擂台上头,烈农说的可理直气壮了。
“呵呵,那我先你们问一个问题喔,我们一开始设的赌局是不是说底下的洛德选手在第几场比赛会被瞬败?”冷烈也不急著反驳,反而好整以暇的问起问题来了。
“对。”
“那你们还记得我在最后加了一句什麼话吗?”依然笑得一脸温和,只是却让人感到其中狡猾狐狸的不怀好意。
“当场降格成『相当实力』的人?!”凯臣开口了,脸上交织著一片无奈和好笑的错杂。
“呵呵,凯说的没错,『相当实力』唷,烈农那你觉得咱们赌注中的洛德选手是否有和他『第一场』比赛时的对手的『相当』实力?”冷烈这时指的“第一场”比赛可是他第一天比赛时遇到的那个被他“瞬败”的对手唷。
“你骗人嘛。”想通了其中的环节,烈农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呵呵,谬讚了。”冷烈倒是挺得意的接下他的“称讚”,“但赌金别忘了。”
“败给你了。”
结果整个赌注的最大赢家竟然是庄家。
欢愉的笑声顿时充斥在七人之间,却也没忽略一道偷摸的粉红身影消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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