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认同他的做法时,他早已不当他是朋友了。
“若非德,你怎麼会变成这个样子?”斐壅齐痛心疾首,他不该一直放任他的,早在一开始发现他有异样时他就该阻止他的。
“我说过,我没变,我只是把最真实的自我表现出来罢了。”
“一定是那些邪恶的魔导具影响你的。”斐壅齐决定不再多说什麼,直接动手比较快。
“你想做什麼?”发现他想动那些魔导具的念头,若非德的神情已不再轻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原就实力相当的二人在没有魔导具的帮助下便打了起来。
火焰弹、冰剑、风刃……你来我往的魔法奇观就此展开。
只是斐壅齐意在破坏魔导具,他又不忍心伤害好友,反观若非德可是招招不留情,一出手便直取要害,没多久,优劣局面便清楚的看出。
一个轰击,斐壅齐终於被打倒在地,“要是你改变了主意决定留在我身边帮助我,我就饶你一命。”若非德扥於自大,因此忽略了倒在地上的斐壅齐他离魔导具的位置有多近,他脸上古怪的神情又有多奇怪。
“……从虚无到有形,从无禁到限制,制约的天神哪,请准许我以鲜血及生命和您订约,让梏约显於此,以良善為由,以自由為主,应允制约而现其形,恶、邪、煞,以消散充斥。”斐壅齐口中的喃语在他咬破手指一一点在四件魔导具上為止。
“你做了什麼?”若非德想不到他竟被他拐了一道。
“你终究会知道的。”话落,斐壅齐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是的,他终究会知道,在他再一次接触被下了制约的魔导具时,魔导具的庞大能量竟不再為他所控制,反而变成是他被吸尽能量,在一瞬间,他彷彿老了十来岁,最遭的结果还不是这个,或许这天是他的恶煞之日,他之前杀掉的人的家属不知打哪得到消息一併围攻他,在临死之前,他恶毒的神情尽是不甘,他以残存的鲜血学著斐壅齐对著魔导具下达诅咒。
只要有足够实力的人都能拥有魔导具,只是它们的力量却有使用极限,只要极限一到或是只要心存一丝恶念,魔导具的力量便会反噬,直至痛苦而亡。
这是他的诅咒,他在斐壅齐上的制约加了一层但书。
两人相继死亡,魔导具也因此分散各处。
亚恩斯说完来由,静静的等著她们消化完全。
“魔导具原来是这样產生的啊。”星季彤喃喃想著。
“只是这跟我们成了魔导具的主人有关吗?”娜莉儿一脸不解。
“这只是我的猜想,『以良善為由,以自由為主,应允制约而现其形,恶、邪、煞,以消散充斥』,这是当初斐壅齐在魔导具上定下的制约,娜莉儿你本身就拥有操控雷的本领,加上你当时是為了我而引发你的怒气,进而吸引了雷石身上的制约和你引起共鸣,才会成了雷石的新主人。”亚恩斯顿了下再续道,“至於小彤你则是在风笛还未来得及和娜莉儿造成共鸣前便事先用你的身子挡住它,在这期间你并没有想要把风笛站為己有的念头,因此在雷石的制约的影响下,风笛上的制约便自然而然的和你发生共鸣,让你成了它的新主人。”这是亚恩斯自行推断的结果,其实真正的原因他当然是不知道。
“是这样吗?”星季彤仍有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
“亚恩斯伯伯说是这样,应该就是这样了吧。”娜莉儿倒是轻易的接受了他的猜测。
“不管真正的原因是為何,那不就表示我们真的成了雷石和风笛的主人了。”说实在的,星季彤还是觉得没啥真实感。
“没错。”亚恩斯点头确定,“我希望你们两人能够把魔导具用在正确的用途上,不要对权势慾望有著莫名的野心,因為那只会毁了你们。”他语重心长的劝戒。
虽然他乐於见到魔导具有著好归宿,但藏在魔导具之下的诅咒却也让他担忧,就怕眼前的两名女孩会有朝一日作错事。
“放心啦,亚恩斯伯伯。”星季彤俏皮的保证。
“对,我们会小心使用的。”娜莉儿也跟著柔柔的保证。
“最近有什麼大事发生吗?”希米一脸狐疑。
“有吗?”又实验完一种他最新研发的药效的理瑞笑得就像是一隻偷到腥的猫儿,满足却又显得意犹未尽。
有“使者大人”这般好用的护身符,赫尔二世对他们想做的事可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呢。
“不然赫尔二世的脸色怎麼一次比一次难看啊?”希米百般无聊的看到赫尔二世气极却又不敢在凯臣他们面前发作,只好全部强压进心头的难看表情。
“那是因為『某人』想拍马屁的功劳全被破坏了。”冷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意吟吟的说出他的最新消息。
“功劳?”希米疑惑。
“对啊,你想想看,赫尔二世到这来的目的是為啥?不就是要获得炽盟阁的商业管理权吗?可是你看看他到现在到底得到了什麼成果?结论是一个都没有,炽盟阁阁主的真实身分没查到,那拉非亚没抓到,魔导具没得到,现在想擒住一个近来少见的亚异人结果也让人逃脱了,照这样来看,他脸色不难看才奇了。”冷烈斯文的笑藏著嘲讽。
“那他现在招集了一堆人手想干嘛呀?”不会是想造反吧?希米的语气好像有点过於兴奋了。
“想干嘛?当然是挽回面子啊。”凯臣脸上的不耐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