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
在省电视台的访谈节目里,马副主任对着镜头微笑:
“个别干部热衷于搞‘面子工程’,表面上热热闹闹,实则背离了‘发展才是硬道理’的核心。”
他的手指轻轻叩击着“gdp增速”图表,背景屏幕上,s城的经济数据曲线与民生指数形成鲜明对比。
君凌看完这段访谈,伸手关掉电视。
杨墨气得攥紧拳头: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咱们的民生工程哪项不是实打实的?”
“杨墨,”
君凌平静地摇摇头:
“他针对的不是工作,别深究。”
看着杨墨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知道年轻人猜到了些什么,但洪家与君家的宿怨,不该牵扯进来。
君凌清楚,对方作为洪家的代言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借题发挥打压自己而已。
可这些家族斗争的内情,他不愿让杨墨等人卷入。
当晚的县委扩大会上,君凌将马副主任质疑的“民生作秀论”转化为议题:
“既然有人认为我们在作秀,”
他推开《民生项目第三方评估报告》。
“那我们就把所有工程的‘素颜’亮出来——下周开放所有在建项目,欢迎媒体和百姓随时抽查。”
陈默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忽然想起君凌曾说“真正的底气,是经得起素颜出镜”。
会后,陈默留了下来:
“书记,这事不简单。”
“这个马副主任的背景可不简单……”
“我知道,”
君凌抬手打断,望向窗外的夜色,
“有些账,不是算在当下的。”
陈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喉结动了动,只得重重点点头,转身离开。
其实君凌不像他表面那么镇定。
洪家在省里盘根错节,尤其在这个经济大省,从金融到地产都有他们的触角。
而自己以君家子弟身份调任s城主抓民生,早已被洪家视为眼中钉。
马副主任的“作秀论”只是试探,真正的杀招或许藏在更深的暗处。君凌嗅到了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