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之疼得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头汗水淋漓,脸色苍白如纸,透明得可怕,没有一点血色。
他喉咙越来越哽咽,被尖锐的利器来回地贯穿。
痛到绝望崩溃的时候,他就疯了似的只想见宋喜。
好像,这身体里所有的痛苦横冲直撞,只要见到宋喜才会平复下来。
江鹤之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冷静了,他要被摧毁了。
他是那么的痛不欲生,挣扎着,趔趄着,往单元楼上走。
他那么的急切,瞳孔里弥漫着死气。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对他来说都过去了很久,漫长到度日如年。
“啪啪——”
男人受到了某种刺激,在崩溃的边缘,用力地拍打着门。
宋喜在门口是安了监控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她正在屋子里休息,准备吃陆墨尘开的药。
打开监控一看,发现居然是江鹤之。
宋喜也顾不上吃药了,放下水杯就去开门。
开门那一瞬,宋喜还没反应过来,门口的男人就冲了过来。
她瞬间就被人抱了一个满怀。
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了她瘦弱的身躯。
他抱得很紧,很紧,好像要把她变成了他身体里的一部分。
宋喜呆滞,隔着衣服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就那么贴着她的耳朵响过。
她浑身僵硬如石,连拒绝都忘记了。
为什么呢?
他怎么了?
难道是恢复记忆了吗?
还是……
江鹤之抱紧她,死死的抱着她脖子,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她彻底失去了语言。
她身子比刚才更僵,嘴唇张阖,声音却发不出来。
因为,她好像感觉到了有冰冷的东西掉在了脖颈里,冷冷的,和霜雪一样,清冷刺骨。
是……什么?
哭了吗?
是他在哭吗?
他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还要抱着她哭?
冰冷的湿润感愈发的明显,就那么贴着脖子的肌肤,那股凉意,一点点的沿着血管渗透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