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揽着自己的腰,她觉得不爽伸手去推,却摸到软软的触感,她抬头一看是简单大概有点无奈的脸,似乎眉头隐隐跳了几下,蓝斐颜这才看清楚,自己的手竟然放在简单的胸上。
再抬头时简单的脸上出现了下午时一样的温柔的表情,她轻轻的笑着,唇角稚气的上扬,就连笑也是笑的很认真的样子。只是……似乎有一点不一样?简单脸颊红红的,连耳朵也红红的,睫毛下面的眼神温软柔顺,隐隐像只期待被抚摸的哈士奇,等等,她不是猛禽的吗?
可是蓝斐颜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她不自觉的伸手去摸简单的脸,被抚摸的简单竟然像是害羞一样的微微耸起肩膀,那认真无辜的眼神看得蓝斐颜口干舌燥,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看到自己捧过简单的脸,低头亲吻下去,简单的睫毛在她脸上呼扇呼扇,受惊一样一动也不敢动,而蓝斐颜的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把她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蒸干了,只有简单的双唇间才是她渴望的清泉,她深深的吸吮着那片柔软,然后……她醒了。
蓝斐颜显而易见是被渴醒的,但是她醒了以后却依然能感到自己的脸一阵火烧似的热度,甚至……她无奈的发现自己需要去洗个澡换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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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上课的美女老师很显然的没什么精神,即使是比平时更加慎重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拿起自己的教案走上讲台时甚至泪眼朦胧的掩嘴打了个哈欠。虽然,对于下面一堂济济的男学生们来说这只是更添了她的慵懒妩媚。
蓝斐颜打开电脑思绪散乱的开口今天的主题,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对,她的课不算是多重要,大三才开的选修课而已,平时会有那么多学生来听,还有很多别的学院的学生旁听很大一程度上是因为她‘美女老师’的名头和这张脸。可是……她似乎看到了一张绝对和学生这种身份沾不上边的脸。
那张脸有着瘦削的轮廓,额头饱满,鼻梁挺直,嘴唇薄而有禁欲感,下巴略尖而带着坚毅的味道,脸的主人有着一双深棕色的鹰一样锐利的眼眸。好吧,就算她现在微微放松了神情看上去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就算她唇角的弧度也许还可以说是闲适,那单手支着颧骨的样子也很帅气也许还很性感,可是……谁放这个校外人员进来听课的?
而且她还是一个危险分子!喂,X大的校风真的有宽松到这种程度吗?保安处你们的工资是白领的?
学生们也发现了老师的不对,顺着自己老师幽怨无比的目光好奇的看向最后一排座位,短发的女人以身上危险的气质压制得身周半径一米的范围内都不敢有人靠近。同时,性格活泼的女学生已经开始眼冒桃心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了。
蓝斐颜怨愤的看着简单,简单以她向来无辜的眼神回报蓝斐颜,甚至不知是不是故意,抬着下巴颇为倨傲的扫视了一圈教室,那些声音明显的变小了,她满意的将唇角的弧度再挑高五度。
前一天晚上,在蓝斐颜被春梦困扰的时候,M24酒吧。
“我没听错吧?”万俟安一口酒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她狼狈的捂着鼻子哼哼:“简木头你居然开窍了?”
靳琳适时的递上纸巾,万俟安扯过来随便擤了擤鼻子,张大眼睛看着似乎苦恼又似乎笃定的简单。咳,不过简单的面部表情的确因为过于贫乏而让人很难判断她的真实心情,不过好在万俟安知道简单还没发展到傲骄那么高端的程度,所以单刀直入应该是最有效的。
“你到底怎么了?你真的喜欢她?”万俟安觉得自己应该回去重修莫斯定律,世界果然是在不断变化的,什么样的奇迹都有可能出现。
简单皱起眉:“我没有说我喜欢她。我只是觉得,我想……”她纠结的停住话头,似乎很努力的想描述自己的感觉却无奈语言太贫瘠,要她简述作战方案还勉强够用,形容爱情这样莫测的玩意儿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想怎么样?”万俟安追问。
“想……就是……就是想看见她,我觉得,我不知道空余的时间该怎么办,但是如果有她在的话就不会难以打发了。”简单说。
“那么……”万俟安问:“你会想要见她吗?想要靠近她?”
简单思考一下,说:“大概吧。”
“那……你会不会想要对她笑?或者你面对她的时候会不会比较轻松?”
“会。”
“你想对她好吗?想为她做更多事?”
“比如?”简单问。
万俟安想了一下:“比如,想要送她回家,想帮她拿东西,想要保护她,想要更多的见到她?”
“我不知道。”简单说。
万俟安翻个白眼,靳琳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您真的太可爱了,‘狙妖’大人!”
简单淡淡瞥了靳琳一眼,没理她,万俟安摆摆手要靳琳别插嘴,靳琳意会,转身退开两步去擦自己的杯子去了。
“好吧,简单宝贝,让我们来假设一下,听好,这是假设,是行动预演。”万俟安说,看到简单点点头才继续说:“你假设你现在和蓝斐颜在一起,她靠近你的话,你会反感吗?比如,她牵你的手,搂着你的腰?”
简单试着想象蓝斐颜的手,那是一双十分漂亮的手,十指尖尖,青葱一样,光滑温软,握在自己的手里……好像握着什么有趣又脆弱的东西,忍不住想把玩,又怕弄碎了。她的手攀在自己腰上,贴近的时候会闻到她的香水味,柔若无骨般招摇着挑逗着神经。
万俟安喊:“stop!”
简单回神,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万俟安无奈的扶额,又深吸口气,最后很沉痛的告诉她:“我的简木头,简单亲爱的,简单宝贝,我确定你是喜欢上那个人民女教师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笑了,而且笑得非常恶心,我鸡皮疙瘩都快堆满酒吧了!”
“那叫温柔,万俟安。”丁一一唱完一段,跑下来喝口水,很自然的就拿过了万俟安的杯子,含着杯沿说。万俟安很满意她的行为,任由她喝到自己杯子里的酒再苦着脸吐出来:“这是什么?”
“龙舌兰,亲爱的。”她忍着笑说。
丁一一翻个白眼:“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