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但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韩旬没有动。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不多,会来敲门的更少。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重了些。
韩旬依然不动。
门外的人似乎叹了口气,然后门闩“咔嗒”
一声,自己开了。
一个身影走进来,带着雨水的湿气和淡淡的香气。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是个女人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嗔怪。
韩旬睁开眼睛。
站在床前的女人穿着素白长裙,撑着一把油纸伞。
伞面上画着几枝红梅,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地上汇成一个小水洼。
“是你。”
韩旬说。
“三年不见,就这态度?”
女人收起伞,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这张脸不算绝美,但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气质。
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得纯粹,亮得惊人。
“柳无眉。”
韩旬念出她的名字,像在念一个咒语。
柳无眉笑了:“难为你还记得我。”
她走到床前,看到韩旬肩上的伤,笑容消失了,“他伤的你?”
韩旬默认。
柳无眉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根银针。
“毒入血脉,不及时处理,三天内必死无疑。”
“死不了。”
韩旬说。
“嘴硬。”
柳无眉捏起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忍着点。”
银针刺入伤口的瞬间,韩旬的肌肉绷紧了,但表情丝毫不变。
柳无眉的手法很娴熟,每一针都恰到好处。
随着银针的刺入,黑色的血从伤口渗出,滴落在床单上,像一朵朵小小的墨梅。
“他练成了血饮剑。”
韩旬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