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动。
祁冽放下画笔,看了一眼画纸上与方才判若两样的逼真草莓,随手将其撕下,然后才从裤袋里抄出手机查看消息。
看见消息人瞬间,他眼中微不可查的柔和了些许。
唐棠:【祁冽,我好像来月经了,不方便走动,你可以帮我把我的包拿来吗,里面有我放的纸和卫生巾尴尬尴尬】
【我就在A617画室旁边的这个女卫生间哦,你别走错了爱心爱心】
看到这里,祁冽目光扫视,果真看见了她放在画板桌架下的包包。
没有犹豫,他拿起包,迅速往她说的卫生间走去。
“唐棠?”
须臾后,祁冽走到她说的卫生间外,开口叫她的名字。
然而,无人应答。
他嗓音微微放大了些:“唐棠,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
“唔”
一道熟悉却压抑的轻软闷哼声骤然响起,虽是转瞬即逝,但那其中包含的惊恐意味,还是被祁冽敏感捕捉到了。
他锋利漆眉蹙起,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不再犹豫,抬步朝着里面隔间走去。
“唐棠?”
他嗓音平静的重复喊着她的名字,可那双鹰隼似的锐利眼眸,却如冰镇的解剖刀般冷冷锁定了最里面的两个隔间,并走进其中一间,将其推开。
于是乎,一身狼狈的少女,也在下一秒映入了他的眼帘。
她的头发全乱了,浑身被捆绑在马桶上动弹不得、嘴唇也被透明胶布封住。
可她却死死的看着他,秀眉紧紧蹙着,目光焦急且惊恐,并冲他不停的摇头。
他凤眸眯起,几乎是瞬间读懂了她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
“呼啦!”
他身后的隔间门骤然破开,紧随着一道黑影,举起铁棍破空朝他袭来。
“咚!”
“嘭!”
沉闷的撞击声落下。
预想中偷袭成功的情况没有发生。
唐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个欲偷袭的男人,被祁冽快如闪电的一个转身直接悍然踹飞,力度之大,甚至直接撞翻了隔间里的马桶。
可祁冽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冲进去,长腿抬起便是一阵继续狠踹。
这一刻,素来矜贵优雅的青年,宛若人间修罗,嗜血又残暴。
唐棠完全被这一幕血腥场面惊得呆滞住。
可不等她多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