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樱没反对。
这种反应像是默认,金北周手指根根贴住她的,由相握变成十指相扣。
她给一点好脸,金北周自己就能蹬着梯子上去。
“清醒的吧?”
金北周紧张到碎碎念,“你喝什么酒,还白的,会喝吗?”
路樱不吭声。
金北周:“你没问题问我吗?我什么都说。”
路樱:“。。。。。。”
她没什么要问的。
金北周捏捏她手:“你说句话,怎么不说话啊?”
路樱:“送我回草堂。”
“。。。。。。”
送她?
回草堂。
怎么不是“我们回草堂”
。
一直到车边,金北周都在分析这句话的意思里究竟有没有带上他,有没有允许他跟着回去。
车是那辆林肯。
路樱随口问:“司机呢?”
“给他放假,”
金北周抑郁状态,“我来开。”
她真没问题吗?
不问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三年在干嘛,这段时间都住哪里。。。等等,这些吗?
路樱坐进副驾,酒劲上头,歪进椅背。
金北周喂她喝了支醒酒药。
“去草堂,”
路樱催促,“待会九月要急了。”
金北周启动车子,一路都在盼着她多说两句。
然而两人沉默了一路。
金北周往副驾看了无数次,感觉自己都要斜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