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周自嘲:“反正已经烂透了,再烂一点又能怎样。”
另外两位员工不敢说话。
路樱似乎能看见时间在缓慢流动。
约十分钟后,司马珍珍回来了,带着那份签过字的合同。
“给李总打了车,”
她撩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笑,“让司机送他回了。”
金北周点头:“辛苦。”
胡闯把合同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之后:“辛苦了,给你放两天假。。。”
没等说完,司马珍珍忽然捂着嘴,紧急冲向卫生间。
路樱扶着桌子起身,往卫生间走。
金北周猝然拽住她手。
路樱手一抽,极为冷淡:“同为女性,我对她关心一声都不行?”
金北周眸子幽深,望不到止境,看不见内里究竟装着什么情绪。
半秒,他松了手。
路樱转身就往洗手间走。
“兄弟,”
胡闯纠结,“你不拦啊,怎么松手了?”
金北周示意另外两名员工先行离开。
待人走后,他嗓子低下几分贝:“从小傻到大,我真怕有一天护不住她。”
胡闯不明白:“什么意思?”
“没什么,”
金北周很快恢复正常,“她马上就懂了。”
司马珍珍吐到昏天黑地。
鎏金水龙头开着,水流哗哗作响,她双手不断往脸颊泼水。
路樱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司马珍珍顿了顿,把纸接了过来。
她连衣裙的纽扣开到第三颗,露出内衣的颜色。
司马珍珍擦完手,对着镜子把纽扣扣上:“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
司马珍珍看着她:“你不该跟进来的,这种时候,我并不想见人。”
路樱睫毛扑簌。
难怪金北周方才的眼神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