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戏耍惨了!于是春卷踞起脚尖,拿着搓衣板悄悄地退了出去,再阖上门,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不过,路过豆包的房间时,却发现里面点着灯,却不见他人。春卷奇怪,刚才自己陪着大小姐回来的时候,豆包不都还在吗?还帮着自己上了几盘子菜,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他到底去哪里了呢?
☆、第37章 梨花带雨OR母猪滚泥
月色黯淡;云移风起,星子数点。
董家堡东边的一处院落中的北边正房中;如豆萤灯微弱的灯光将窗前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屋中;一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将头上的蒙面黑布扯落,单膝跪倒在地;喘着气向站在窗前身着一身火红连兜披风的人说着什么。
听完那手捏蒙面黑布的人的叙述后;背对着此人的身穿火红连兜披风的人蓦然转身;右手屈指一弹;一缕劲风从其指尖疾射而出,如一支劲弩般狠厉无比地贯穿那黑衣人的肩膀,只听得“噗”一声;大片的血花从那人肩部的一个拇指大的血洞中溅出。
黑衣人肩部剧烈抖了一下,头上霎时冒出大颗的冷汗。
“蠢货!”身穿火红连兜披风的人拂袖依然转回身去;冷声叱骂道。
“属下无用……”黑衣人忍痛声音愈加恭谨道,随后又说了一句,“属下不明白为何不直接取了那君家大小姐的性命。若是今晚要取她的命的话,怕是已经成了。”
“我也是昨日才接到少主的飞鸽传书,令我务必要将那君如月活着擒住。”
“……要是今晚没有那董家堡的少堡主董华昭坏事,属下定然已经将那君如月生擒带了回来了。”
“要是我所料不差,那董华昭回去定然要其父彻查董家堡中的来客了。且别管他,我们下一步就这么做。”
“不知道属下该做些什么?”
“附耳过来。”
“是。”
“如此,如此……”
——
董家堡大宅,堡主所住的“金碧居”中。董元凯将今晚来参加宴会的客人都送走后,前脚刚踏进院落,后面就传来自己儿子董华昭颇为急切的声音,“爹爹,我有要事要向你禀告。”
董元凯转身,看到董华昭急急走来,不由得挑眉问:“何事?”
董华昭走到父亲身旁站定,道:“今儿晚上,碧落宫的君姑娘险些被奸恶小人暗算,幸亏我及时赶到,才躲过一劫……”
董元凯闻言也是一惊,想来碧落宫的少宫主和其夫人算是董家堡迎接的最最尊贵和最重要的客人,可如今碧落宫的少夫人竟然在自己的地盘里遇到这种事,不出事还好,要出事了自己可怎么向人家碧落宫交代。而这敢在自己的地盘里出手的人,简直是丝毫没有把董家堡放在眼里,做这样的事不啻于打自己的脸。
“走,咋们进屋里去,你跟我细细说说这事儿。”董元凯当先转身往屋子里去。董华昭随后大步跟上。两父子进到董元凯的书房中先后坐下,待婢女送上茶退下后,董元凯便将衣袖一拂,书房门随即便被他袖中挥出的劲风阖上。
“是这样的……”董华昭将今晚发生在君如月身上的事儿仔细说了一遍。
董元凯听完却看着董华昭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华昭,人家君如月已经嫁人,你就别惦记了。”
“爹爹,我是为君姑娘不平而已。您不是说过,虽然我们做买卖只认银子,不管这跟我们做买卖的人是正是邪,可是这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还是要讲的。今晚夜流光和那凤倾城勾搭的事你也看见了……”
“住口!人家碧落宫少宫主是怎么样的人品还轮不到你去评议。你少往人家夫人跟前凑,否则会徒惹闲话不说,还会惹得夜流光不高兴。他这一回来可是跟咱们谈大买卖的。这银子没到手前,你给我收敛点。”
董华昭低头“嗯”了一声,复又抬起头问:“那这意图对君姑娘不轨,陷咱们董家堡于不义的奸恶之人还查吗?”
“当然要查!明日便让咱们董家堡的四大护法去大张旗鼓地查!”
“为什么要大张旗鼓,这么着还能查得到吗?”
“这是在外面做样子给人家碧落宫还有那暗中图谋不轨的人看,而暗地里爹让你去查。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么做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即便你查不到,可是明面儿上我们可是做足了功夫给碧落宫的人看,只要他们和咱们做了买卖,我们拿到了银子,便送这一尊大佛出董家堡,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也和我们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