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指着屏幕里的金发魔法师,犯花痴:“这是我的初恋。”
沈英山神情十分震惊,问:“你初恋不是我吗?”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许池‘啊’地张开嘴,心虚道:“我说过?”
沈英山怪笑一声,脸转向电视机,不理人了。
许池汗如雨下,擦干净满是海螺汁的手凑过去找补,“我怎么和你说得来着?”
男人脸色冰冷。
许池不气馁,身体黏上去蹭,“是你,肯定是你啊。这个人是假的,动画片里的角色,怎么能和你比呢?”
沈英山:“。”
许池:“主人?”
沈英山:“。”
许池:“狗修金萨玛?”
沈英山:“……”
许池还想再试试别的爱称,可男人让他闭嘴。
于是许池闭了。
闭了三秒,狗脑袋重重靠在沈英山肩膀上,激情狗叫传来:“没人比你好看,活的死的都没有,真的,我最喜欢你了。”
“……”
沈英山表情不变,只有一侧的眉梢悄悄扬了起来。是许池看不见的那边。脸部肌肉被他控制得极其精准,半张脸高冷傲慢,半张脸得意窃喜,从正面看过去宛如一个病得不轻的精分。
‘囚禁’生活过得风生水起,不得不说沈英山真是个以德报怨的活菩萨,许池把他拖进在老鼠洞里全身心凌辱压榨,他却把许池请入空中豪宅,锦衣玉食伺候着,还管解决生理需求,简直没有比他更善良的人了。
托男菩萨的福,许池的生活质量实现了质的飞跃。
他白天在海景落地窗前画画,傍晚下班后和沈英山一起出门吃饭,然后去他前二十五年从未走入过的全市最奢华购物中心散步消食。沈英山特别大方,他稍微感兴趣、多看一眼的东西都会直接让人包起来。
许池平平凡凡一小老弟,被这种豪气冲天的做派整得压力山大,等再一次去商场时他目视前方地面,头都不敢抬一下。
沈英山嘲笑他小家子气,说他山猪吃不了细糠,被没几个钱的小玩意都吓成这样。
许池也在心里阴阳怪气,骂公主大人何不食肉糜,那么有钱干嘛不去大街上天女散花?面上却依旧谄媚,对着对方白皙的耳朵小声学了几声狗叫,男人便瞬间偃旗息鼓,气焰不再。
沈英山揉揉发烫的耳廓,皱着眉,郁闷道:“你真讨厌。”
尽管如此,许池的行头还是从里到外换了一边,从一只灰头土脸的社畜狗变成了一只金贵奢侈的社畜狗。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许池仍旧对‘沈英山也需要工作’这件事感到惊讶,而且沈英山不仅得工作,他的工作还十分繁忙。
有时去会所,有时去公司,有时又在各个地方同非富即贵的客户或合作商见面,卖房子买地。
还有一次在许池睡醒前就出门了,等到半夜才回来,对方解释后,许池才得知这位这日竟环绕了半个国家:去南岛参加会议,和大名鼎鼎的政商界大佬喝茶打高尔夫,晚上在酒会上喝到半醉后再坐夜间航班回家。
许池问他干嘛不在那边住一晚,明天再回来,微醺的男人斜靠在沙发上,目光迷离又专注,他一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另一手伸向许池,逗宠物似的招了招。
许池乖乖把脑袋贴上去。
沈英山叹了口气,在毛茸茸的脑袋上胡乱揉捏,“我要回家撸我的狗,哪有时间去陪那些油腻老头子?”
狗受宠若惊,靠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如果屁股上长尾巴,这时候应该已经摇成了螺旋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