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突兀的一下。
从军多年,他能很轻易的判断出伤势。
桌角是钝的,即使磕伤也不应该是奈奈这样的伤口,那这个看起来像利器划伤的伤口是……?
他视线在地上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玻璃,或者锐利的物品。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被包扎的小雌性委屈的抽了一声,一滴温热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
冥苍被烫了一下,最后一丝疑虑看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时,被彻底击碎,慌乱道:“奈奈,是很疼吗?”
“呜……”
小雌性一抽一抽,眼尾哭得桃红,似乎很少受伤,所以根本不能接受伤口的疼痛,委屈道:“你就不能轻点……”
冥苍愧疚无措的擦干净她的眼泪,低哑道:“抱歉,我轻一些。”
他很心疼。
奈奈这么娇弱,他到底在怀疑什么。
苏奈:“……”
大哥,可别再怀疑了,我都要把自己演吐了。
她悄悄瞅了一眼手肘上那点还没有指甲盖大的伤口。
啧,太为难她了,都感觉不到,还哭得跟真的似的。
真怀念从前那个谁怀疑自己,就拧爆谁脑袋的日子啊……
所以说人呐,还是不能有太多情感羁绊,该下杀手的时候,下不去手,还演得这么辛苦。
下次有经验了,划自己的时候划狠点儿,免得这两滴眼泪死命的挤啊挤,差点没挤出来!
害!
次日。
苏奈起了个大早,难得冥苍也还没有出门,正在穿军服。
她恹恹的揉着眼睛,走过去摸了摸某人的胸膛,懒散的说了声:“早。”
正要去洗漱,冥苍把她拖回怀里,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上,一只手摸了一下她昨天伤到的手肘,问:“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手肘还疼吗?”
他知道奈奈睡眠时间长,平时都是不声不响的去上班,要下午回来才能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