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起来洗漱后,就立马赶到凡父凡母住的院子,还好凡母病情并没有继续恶化,太阳普照,银白的世界也开始恢复了它的本来样貌。
接下来的三天,凡盈和北山云都天天在凡母的床边侍奉,直到晚上凡母安稳的睡下,她们才会回去,凡父在边上看着也很欣慰,女儿一直都很孝顺,现在得的女婿也是一样的孝顺自己和老伴,他自然很是开心,也就不再像以前一样有些不待见北山云,反而真心的开始接受。
三天后,太医和凡盈的哥哥嫂嫂也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凡府,因为凡父他们没有料到会来的这么快,所以只得匆匆忙忙的进行了接待,还好那位远道而来的太医也是个宽厚之人,并未怪罪,还立马就到主院去给凡母看了病,说病情耽搁不得。
太医看了说只要按他开的方子连服用三天就会好转,十天即可大好,一月就能完全痊愈,众人听到无不感到欣慰,当晚凡父就让人去抓了药来煎,凡母喝后果然睡的比之前安稳许多。
为了感谢远道而来的太医,凡父当晚就在府上摆宴,还请了不少好友前来参加,北山云本来不想去参加宴席,觉得人太多,可最后还是在凡盈的催促下,还有那位第一次见面的凡理的好说下同他一起去了宴席上。
要说印象,北山云当时第一次看到凡理,也就是凡盈的哥哥,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以为自己这位大舅子一定和凡父一样,拥有一般商人都有的富态,可事实是完全没有,个子虽然比她矮了些,可那一身的书生气却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凡盈和她嫂嫂只是露了个脸,就回去照顾凡母了,她嫂嫂一直以来都待她很好,两人许久不见,自然少不得说了许多话。
席间,凡父和凡理都忙于和朋友互相敬酒,也就顾不上北山云,这里面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自然也就不可能有朋友,她就想去敬下那位太医,可一看到他前面的四五个人,也只好作罢,开始自己喝闷酒。
北山云自然知道会是这样,所以她才会不想来,虽然人很多,可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闷闷的喝了些时候,她就看到自己的大舅子往自己这边来。
“妹夫,为何闷闷不乐?”凡理说着就在北山云的对面坐下。
“我不认识他们”北山云对自己这位大舅子印象还好,说话也就不会顾忌。
“这没关系,你多和他们交谈,慢慢的就会认识了,我带你去试试”凡理说完也不管北山云愿不愿意,就直接将酒杯塞在北山云的手里。
凡理给北山云又从新介绍了一遍,其实之前成亲的时候凡父也有介绍过,只是她没记住,这次来的不多,也就十多个,每次喝了酒离开,凡理都会细细的跟她说说那人的身家背景,几乎都是城里的商人,只有一个比较特别,所以她记得最清楚。
那是一位非常发福的老者,年纪和凡父差不多,也是商人,但却是个弃武从商的士兵,经过几十年的奋斗,成了行城屈居第二的大富商,可凡理却告诉她,不会长久。
北山云问为什么,原来老者的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所以注定了他家的商业不会长久,听到这北山云很替老者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也是替她自己难过
☆、五十九
太医住了三天;确定凡母的病已经好转;就回京城复命去了。
凡父在太医临行前夜,准备了许多礼品要给太医以示感谢,可太医却推辞;说此乃皇命所为、职责所在;无论如何都一点也不肯收;出诊收费此乃千古之理;因此凡父自然不愿,两人争持不下,为此凡父还差点和太医吵了起来。
最后还是北山云和凡理将凡父给一左一右的抬到了一边,劝说了好久,可效果还是不大;凡父一直觉得一定是自己的礼太少了。
可事实是礼品多了一个马车都装不下了,金银什么的那是垫底的,珍贵药材、古玩什么的数不胜数,看得人眼花缭乱。
凡理看说不通,只得提了个主意,让凡父和凡母明年春,亲自上京去感谢皇恩,这样不但可以献礼谢皇帝陛下仁德,更可以在皇帝面前大加赞赏太医,皇帝一高兴,也就会嘉奖太医,岂不两全其美,凡父听后觉得很合情合理,方才罢休。
次日一早,凡父、凡理和北山云,还有来过几次的县令,极度热情的将太医送到了城外,才依依不舍的惜别,凡父也为昨天的为难做了道歉,太医不但没有不高兴,还很感谢凡父的体谅,自此两人也成了老友。
这几天北山云为了要和凡理陪太医参观一下行城,所以她已经好几天都没和凡盈一起说话、一起吃饭了,现在那太医终于走了,她自然也就想着立马赶回家看凡盈,可凡父、大舅子都在此,她总不能一个人先回家吧,所以她只能等,等着一起走。
“凡员外、凡大人,下官府衙有事,先行告辞”县令看着马车已经走远,才转过身对着凡父行礼说道。
“告辞”凡父还礼。
凡父调查过,这位新来不久的县令,以前是在京城当职,可由于太过古板正直,被上面的挤兑到了这里,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