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
身侧的人闻言,美目立即就转了过来:“你说……是你亲自种的?”堂堂冥王,竟会付出这么大的精力和耐心去种这么一片极为难养的野花?
“如何?”阎幽扬起一抹轻笑,眉目如画,冷魅妖冶。
孟晚烟感觉心里某处微微松怔了一下,脑海里抑制不住地显现出眼前这人在忙完了一天公务后,来到这花田里,挽起广袖,细细地为这些花浇水,松土,甚至还会眉目专注地去清理一些冥虫的场景……
怎么可能嘛。
……
“像你这样霸道*又刻薄的人,又岂会懂得等待一朵花开的美好!”
……
冷不防地,曾经斥责过阎幽的那句话回响在耳际。
“怎样,是不是觉得本王没以前那么面目可憎了,嗯?”见伊人不知在想什么有些走神,阎幽于是俯身倾靠过来,可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看都叫人觉得不怀好意。
孟晚烟眸光轻颤了一下,然后……在某人的注视下后知后觉地甩开了两人还牵在一起的手。那样子竟是不同往常地……别扭,“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冷哼道。
“这还用问吗。”
“你不必这样。”
“可我已经这么做了。”
“我不需要。”孟晚烟蹙眉看向她,目光冷冷的,带着抗拒的疏离。可是这冷冽的模样此时在阎幽看来,却不知为何地多了些风情和可爱。
真是不可救药。
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稀微的笑意却没有褪去,只是上前了一步,连着变得深邃的目光逼近孟晚烟身前,似要将她锁住。“是真的不需要,还是不敢要?你在害怕,怕自己有一天会对我动心。”
“胡说什么!”
“那为何不敢接受?”阎幽直勾勾盯着她,声色变得有几分沉冷:“告诉我,你心虚什么?”
“你!”
天色突然一暗。黑幕从远方铺卷而来,笼罩天地。
孟晚烟反应过来时,感觉到那人已经撤离了身,那股带着威慑力的压迫感一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种难以言喻的空泛,一丝丝弥漫心间,宛若藤蔓,在某个角落里纠缠,缠成了结。
黑暗中,却听得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传过来,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孟晚烟心思微动,抬眸看去,在另一种慢慢亮起的光芒里看清了那一袭长袍,修长而显得寂寥的背影。
花田里的途迷花,在缓缓绽开,散发香气与光亮,把这片院落渲染得似梦似幻了。只见那头的人摘下一朵方才吐露芬芳的花,转身过来,投到她背着的竹篓里:“还愣着做什么,明日不要熬汤了么?”
映着微光的脸庞俊逸非凡,美得叫人无法直视,可是神情却是淡淡的。
孟晚烟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对方先一步出声给咽回去了。
“别自作多情了,本王可不是为了你。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职责有多重,可不能有半点差池。”阎幽现在一点都不想再听见什么拒绝的话从那张小嘴里蹦出,冷着脸道:“本王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做好身为孟婆分内的事情。至于途迷花以后就到这里采摘,其他的药材会另外派人送去给你。”说完不再看对面那位随时可能反唇相讥的白衣美人,迅速地转身,衣袖轻拂往院外走去。
临到月亮门那儿,还是顿了顿脚步,吩咐了一句:“这片花田以后就归你管了,记得每日早晨过来浇浇水,好好打理打理。”而后,身影消失在门外,徒留伊人怔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这霸道*的人,还把她当侍婢来使唤了不成……
怔在田边的孟晚烟长吸了一口气,脸色不善地走进花丛中,开始去采摘那些时候刚好的途迷,忽而视线对上那扇闭起的雕花轩窗,脸色微变。
就说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自己没记错的话,窗子那端就是某人的卧房吧!
白衣美人咬咬唇,愤愤地采下一朵花儿,投入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