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虽然也睿智,虽然也淡漠,可是总是有几次袁星野做的事情是以前绝对不会去做的。比如今晚………
也许是好事也说不定,络颜想。以往袁星野虽然和军中打成一片,深受将士爱戴,也有肯为她舍生忘死的士兵,但是对于士兵而言,袁星野更像一个符号一个支柱,虽然能与他们同生共死,却不会和他们知交莫逆。
袁星野走的依然是房顶,她步履平地,几下就到了含香殿。
夏子墨也已经睡下了,屋子里只有淡淡的花香,是墙边新开的菊花。此花花朵比起成人的头部只小了一圈,色泽鲜红,那是波斯进贡的名品。只有这么一株,贺帝命人送来给夏子墨。
含香殿的人也已经睡下来,值夜的人是杏仁和一个宫女,两个人在院中悄声讲话,袁星野飞身从窗口飞入。站在夏子墨床边。夏子墨睡得很不安稳,袁星野帮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边看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叫醒夏子墨,就这么坐在床边,在夏子墨身上轻轻拍着,夏子墨逐渐睡得安稳起来,气息变得悠长。
袁星野苦笑,夏子墨睡得熟了,她自然更不忍心叫她。但是又不能拖得太久,思前想后,手上就渐渐忘了发力,拍着夏子墨的手就停了下来。
☆、第一卷第十七章
夏子墨只觉得身边的气息很安稳,让她很像入睡,但是在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着醒过来。最后,她悠悠的睁开眼睛。
一般人在梦中醒来见到床边有人肯定会被吓到,但是夏子墨似乎早有准备,并没有尖叫,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你来了。”
“恩”
袁星野拉住夏子墨的手,夏子墨体制偏寒,一道秋冬手脚都会变得冰冷。“怎么不多盖点,就算不喜,也可以加个手炉。”
“还不是季节。”夏子墨道。“现在岂不是矫情,我也没什么事,过上一会就暖了。”
袁星野打量着夏子墨,不施粉黛却有着一丝少女的妩媚和清爽,两者虽然有些矛盾,却在夏子墨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结合。一头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
袁星野握着夏子墨的手紧了紧,运气给她渡了一些内力,夏子墨只觉得手脚以及全身都暖洋洋了起来,又不像夏天的炎热,十分的舒服。
“怪不得许多人都喜欢练武。”夏子墨笑道。“你的功夫是在哪里学的。”
“内力也不是谁说能学就可以学的,军中将领士兵几乎都是练习军中的一些身法,许多好手都是外家功夫的高手。”
“那你呢?”
“军中有些江湖中人,在想在江湖漂泊就来到军中,他们大都有一些不俗的功法,我是和他们学的。”
“从小开始么?”
“对,五岁开始。”袁星野不在渡内力,但是并没有放开夏子墨的手,夏子墨什么都没有说,任由她拉着。“我师傅叫习谦,是一个江湖上的奇人,他是我父亲的军师,我父亲这么多年南征北战也有他的许多功劳。”
夏子墨来了兴趣,“那为什么朝内都没有听过这个人?”
“他是以幕僚的身份跟在我父亲身边的,所以没有官职。”袁星野道。“他很厉害,天文历法巫医占卜无一不精,若是有心仕途宰相之位也是手到擒来。”
“那他现在呢?”
“我父亲死后,他就离开了,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
“那你师傅的本事你学了几成?”夏子墨又问。
“他是千古奇才,我只捡着利于行军布阵精细的学了一些,其他的粗略学了一点。”袁星野道。
夏子墨还是第一次听到袁星野说这些,不禁大为好奇,袁星野看到她这个样子一直冷淡的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索性又讲了许多,听到江湖上的一些奇闻异事的时候,夏子墨不禁有些向往。
“早年间也没想着要出门走走,如今却是有心无力。”她笑道。“若是知道江湖上这么有趣,我早就不做什么京城的才女了,去做个侠女不是更好。”夏子墨的本意乃是说笑,倒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袁星野道“以后说不定可以找到机会一起游览河山。”
夏子墨当她说笑,也笑着没有在意。她反握住袁星野的手,“你今日来是有事吧,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