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们相互看看,犹豫不定,其中一名女兵道:“我听说外面的国家有种半男人,好像叫太监。他难道是太监?”
“我不是太监,太监没胡子,我有,不对,我这不是胡子,是长毛,毛”,孔白嗓子快冒火了,妹妹们别怀疑姐,姐不是传奇。
另一个女兵道:“看她样子不像说谎。要不我们扒开她的衣服看看?”
头目还没说话,孔白忙不迭道:“你们尽管看,我没意见。”估计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女兵又犹豫了。翠儿冲上来,将孔白护在身后,大声道:“我相公是个女人。不准你们欺负她。”
女兵不知相公是个什么东西,更加糊涂了。头目问:“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孔白怕翠儿受到伤害,拉开她,道:“我们是来嫛婗国投奔朋友的。我们的朋友叫白固若。”
头目一听这名字,立即肃然起敬,“你们认识白大将军?”
白固若这么有名?她还当过我的丫鬟呢。这话她可不敢说,只能快速的点头。头目想了下决定将她们绑回去见上司。孔白等一行人来到一处简陋的山寨。见她们的是个精瘦的女武官,那人听了下属的回禀,也是考虑了半天,最后决定让士兵将她们送到山下的文洮县城。
文洮县城的县令名为谢融才,人称一根筋,极其耿直。孔白总觉得这个有些政治脸,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官服的女县官看自己的眼光不对头,好像要自己直接下地狱似的。女县官盯着她们足足看了半柱香的时间,突然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奸细,说,来我嫛婗国意欲何为?”
孔白本能的一缩脑袋,说道:“大人我们是来这投靠朋友的,她叫白固若。”
谢融才不住冷笑,“本官与白固若从小一起长大,她离开嫛婗已一年多,至今未归。你这半男不女的人妖,竟敢用白固若来哄骗本官。本官岂会上当。来人,将她们推出去斩了。”
“你这个昏官”,孔白大叫,完全顾不得害怕,“你这个蠢货。老娘一个多月前和白固若分的手。她们从柳国进入嫛婗,应该比我们快的多。”
谢融才气得使劲拍惊堂木,“来人,将这两人斩了,斩了。”
女官差们一拥而上,将二人向外拖。孔白和翠儿死命地抱着柱子,县衙大堂一片乱哄哄。
“住手”,娇脆的声音制止这乱象。谢融才赶紧上前拥住进来的一位身怀六甲的少妇,紧张道:“你都快临盆了,怎么还乱跑。”
“你啊”,少妇颇为无奈道:“你也不问问就要斩了她们?”
谢融才瞪着眼睛,却不敢大声,说道:“你忘了。十多年前古国的那些强盗也是扮成女人到我们这里来抢劫的。老县令就是因为轻信了强盗而被杀。我们嫛婗从来没有外人进入,她们一定是奸细。”
少妇又好气又好笑,用手指点了下谢融才的额头,“人称你一根筋还真是不错。你就不能先将她们关起,给白府去封信问问。万一她们真是白固若的朋友,你却将她们杀了,将来怎么去见白固若。再者你好好看看,这位嘴上毛虽密了些,但是肌肤和身形都是女儿态。你啊”她嗔怪道:“我当初怎么就跟了你。”她走到翠儿面前,笑道:“你们别介意。我叫唐其书,她是我外子谢融才,人就这德行,大家都称她一根筋。你们先安心住下,等过几日弄清了,我们自然放你们走。”
唐其书话讲得通情达理。孔白和翠儿保住了脑袋自然没有异议。说是住下,其实就是软禁。一放松下来,孔白立即颓唐道:“翠儿,你以后要跟我过苦日子了,我的钱在包袱里,逃跑时都扔给土匪了。”
翠儿轻松道:“有手有脚饿不死的。银子丢了,银票没丢,我给缝在你衣服的夹层里。”
“真的?”孔白激动万分,“你什么时候做的?”
翠儿说道:“进古国的第一天,晚上在客栈我给衣服打补丁想起了这个主意。只是怕你穿着满是钱的衣服露出马脚所以不敢告诉你。”
孔白抱起翠儿一顿猛啃,羞得翠儿不住的推她,“你别这样。这是在人家的地方。”
差点失控。我可不能做禽兽不如的事。孔白稳住神,努力地转移注意力,“你说这嫛婗国真的全是女人?”翠儿伏在孔白怀里,“嗯”了声。
孔白喋喋不休,“那你说唐其书的肚子怎么就大起来了?她们是单性繁殖还是□繁殖?不对,不应叫□。双性?不对,她们还是同性。两人繁殖?翠儿,你说”。翠儿实在不耐烦,道,“这一天过的,你不累啊。早点睡吧。”这一提醒孔白顿感劳乏,搂着翠儿渐渐睡去。
十日后,谢融才扶着唐其书进来了。唐其书和蔼对孔白笑道:“白固若真的回来了。你知道她带回的女子和她什么关系吗?”
孔白回答道:“霍楼云是她老婆,是她爱人,是,是要和她成亲的人。”
“你果然是孔白”唐其书指着翠儿说道:“她一定是小喜喽。”
“小喜?”孔白否定道:“她是翠儿,小喜应该跟着白固若吧。”
“怎么样,她们应该没问题”。唐其书转头对谢融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