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生日宴会而已,别难过,我陪你去。”。
齐夜盏的嘴角扬起,眼睛里也多了炫丽的光彩。
他的妻真的很好很好,好到他想把心都掏出来交给她保管。
“我从十二岁起就一直呆在男子寄宿学校,男子寄宿学校的假期很少。
即便是少少的假期我也没有家可回,母亲不喜欢我,家里其他人也不欢迎我。
爸爸在我十二岁那年,和母亲决裂之后就一直在边缘星球工作,偶尔才能联系上一次。
从十二岁到十八岁,我能见到的只有爸爸的全息影像。
十八岁时我的精神力和体能都达到了双s级,我总算是可以自己去找爸爸,只是那竟然成了我们最后一面。”。
齐夜盏的声音沙哑,脸上难免出现了缅怀和沮丧。
年少时那个努力训练的自己,努力了那么久。
最后却只触碰到了一个梦幻的泡影,还没有来得及沉睡,梦就碎了。
“从十二岁到二十八岁,我只见过爸爸一次,唯一一次也成了永别。
阿鸾,我想要她手里爸爸的遗物。她那样讨厌我爸爸,其实我不太相信她手里有爸爸的遗物,只是我真的……很想他。”。
说到这里,齐夜盏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
他很想他,也想给十八岁的自己画上一个句号。
林鸾能理解他的这种感情,年少时得不到的事物,终其一生也得不到补偿。
只是生活还要继续,日子还要过下去,很多时候不得不强迫自己而已。
“好,你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接触她们。”。
林鸾的手描摹着齐夜盏的眉眼,既心疼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苦涩。
她忽然觉得自己待他有些不好,太过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照顾。
从未想过他如此卑微讨好的背后是为什么。
“齐夜盏,在我们的家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要你不伤害我,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哪怕将来有一天你想离婚,我也会答应。”。
林鸾说得很认真,齐夜盏却听不得她后面的话。
大手捂住林鸾的嘴,满脸的着急和无奈。
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他,他对她来说,还是可有可无的联盟任务,随时都可以舍弃。
他与他的父亲又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齐夜盏整个人沮丧了起来。
他告诉她这些,并不是为了引起她离婚的念头。
只是害怕她不知道内情,在宴会上被人为难,出于为他着想的念头退步忍让。
明媚的绣球花,天生就应该享受温暖的日光。
而不是被阴暗污染她的眼睛,给她的好心情蒙上阴影。
“阿鸾,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不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跟你离婚。以后不要再提离婚的事可以嘛?”。
齐夜盏苦涩的语气,让林鸾没办法跟他讲她的婚恋观。
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也是不愿意。只因为这个时候,他大概不会想听什么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