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像啊!因为他们三个,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可惜,琴不知道。
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一个在官方公告中已经“死了”地人。一个一无所有。和侍女远走天涯地废后。即使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逼得自己幽居深宫。血溅金銮殿。最后一纸诏书。被休弃了地男人。又能如何?杀了他。还是继续躲藏?
也许。不知道双方地身份。反而是一种幸运吧!
宇文朗觉得有一丝怪异:琴本来是来势汹汹抄着把铲子从坡上冲下来地。谁料她却忽然顿住身形。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东西一般睁大了双眼。在她地眼里。有思慕。有愤恨。还有一丝绝望。之后她手中地铲子滑落。一个人闷声不响地转身离开。
直到她地身影完全消失地那一刻。宇文朗还是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觉得。迎着夕阳离去地她地背影。有那么一种抹不开地寂寞。
一夜无话。
第三天清晨。琴还没来得及拍醒宇文朗。他就自己起来了。也许是前两日地经历太过不堪。他不得不学着转圜一下。至少在表面上不要和琴起冲突。反正冲突以后吃亏地还是自己。
琴似乎也已经起来了,她的帐前,已经有来看病的人。正好,她慢慢忙,最好忙到忘记让自己干活的事情。宇文朗懒洋洋地坐在地上。嘴里叼着根青草看天。
“喂喂,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扫马棚去!”果不其然,等琴一得了空,就开始支使自己了。
“啊,如果是马棚地话,我已经清扫过了。”宇文朗懒懒地答。
“哟,还挺勤快的啊!那你去看看,排污渠是否顺畅?”
“那个我也搞定了。疏通了一些不平的地界,现在很好。”
“料草呢?”
“喂了。”
“马刷了没“刷了。干净着呢。”哼。看你还有什么任务。宇文朗悠悠闲闲地含着青草。
果然这边琴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既然你这么闲。就去把萨如拉家的马棚也扫扫吧!”
“你!”宇文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凭什么?要去你自己去!”
“我问过了,你这两天到他家混了不少饭吃。前天你晕倒了,也是他帮着你擦洗身体,换衣服的,你去帮帮他家,有什么不对么?”
“你,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要我干脏活累活!好,我干!现在居然让我去帮忙别人,是不是明天就要我把整个村子里的马棚都给扫干净?”
琴淡淡的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那么今天你把萨如拉家的马棚扫干净以后,明天就去把整个村子里的马棚都给扫干净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宇文朗暴怒,“什么天下没有免费地午餐?你分明就是看我不顺眼!”
琴眼睛一斜:“没错,我还就是看你不顺眼了。”
“你!放肆!”
“放肆?哼,我还就是放肆了,又如何?”琴的目光忽然犀利起来,紧紧盯着宇文朗看,“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的面容,我讨厌你的声音,我讨厌你身上的气味!你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讨厌,想起来就觉得恶心的要命!”
“你!哼!”宇文朗气呼呼地道,“不就是扫萨如拉家的马棚么?我去!明天不就是去扫全村的马棚么?我去!我也很讨厌你,相当讨厌,讨厌到想把你挫骨扬灰!”说到最后几个字,宇文朗眼睛里地杀意一闪:他真地动怒了。如果他真能回国,就算是要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他也要派兵征讨万骥盟!
“随你便,”琴摇摇摆摆回帐篷,“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地人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
“好!!!!”身后的宇文朗高声附和,指天发誓,“若他日有幸回国,定要踏平万骥盟,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死亡,么……”琴进去之前,嘴里喃喃一句。
那一天宇文朗还真的在萨如拉家的马棚动手忙活了一天,任谁劝也不听,只是板着一张脸,眼睛里的犀利不止。萨如拉家中有三十匹好马,马圈也比琴家的大上好几倍。虽然宇文朗不记脏臭地忙活了一天,也才在傍晚时分干完全部的活。
用两桶水冲走了身上的污渍,任谁看,现在的宇文朗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
在萨如拉家吃饱了饭,宇文朗一身不吭地走了出去。刚走出帐篷,后面就被萨如拉抓住了衣角。宇文朗刚想说话,就被萨如拉扯走了。
“喂喂,小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眼见着出了围子,离村子越走越远了。宇文朗不觉有些疑惑,他这唱的是哪出啊?
萨如拉没跟他废话,还是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了一个山包上。坐下之后,指了指身边的一个位置。宇文朗会意,也坐了下来。
一阵风吹过,宇文朗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河流,牛羊正悠闲地在河边吃着草。他身边的萨如拉依然不肯说话,宇文朗忍不住了,便问:“究竟有什么事?”
“大哥哥,你是晟国来的么?”隔了半晌,萨如拉才缓缓道。
“嗯。有什么事情么?”面对孩子,宇文朗的戾气少了许多。
“大哥哥,你不要生凌哥哥的气了,好么?”萨如拉眨巴着小眼,可怜巴巴的哀求。
“哼。”宇文朗不答,但是那种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