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元年营建东都洛阳,仅十个月便建成,每月征调两百万劳动力;大业三年修筑长城,动用百万人次;自大业元年至大业六年枯水期均开凿运河,每年征调三百万劳动力。
然而这些工程的背后,尽是累累白骨。
建东都时史载“死者竟占十分之四五”;修长城时,“死亡者亦达十分之五六”。
至于开凿运河,更是尸横遍野,运河延伸之处,运尸车紧随其后。
这般高死亡率令人震惊,几乎达到或超过一半。
此决策实为顾天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对江湖恶徒,顾天或许会因其红颜关系,判其服刑数百年乃至上千年。
然杨广不同。
纵使是江湖大魔头,所杀人数也鲜有超千。
而杨广的暴政却直接导致六百万百姓丧命,这是何等骇人的数目?
此罪绝不可赦,否则顾天内心难安。
实际上,若杨广仍在位,按原历史进程,隋朝减员只会更严重。
书记载,大业年间有四千六百万人口,至唐初却仅剩九百余万。
经计算,人口减少了三千多万。
其中大部分是反王混战所致,但杨广同样难辞其咎。
首先,他在位期间人口减员多由其政令引起;其次,天下动荡,根源仍是杨广。
不过,后续伤亡事件无需再提。
因顾天已至,此类悲剧将不再发生。
“我不服,秦始皇、汉武帝征用民夫,我杨广为何不行?”杨广傲慢质问。
自始至终,他都认为自己无错。
所有政令皆非善举。
修筑长城、开凿运河,乃至建造其他工程,也并非仅为享乐。
顾天冷笑道:“杨广你也敢与秦皇汉武相比?秦皇终结春秋战国纷争,一统江山,功垂千古;汉武帝北伐匈奴,扬我国威,你杨广有何成就堪与此二人并肩?”
“历代征用民夫为常事,你杨广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哪朝哪代能如你这般不念及民生疾苦?若秦皇汉武也如你这般征调民夫,恐怕天下早已覆灭。”
古时征发民夫并非罕见之事,每朝每代皆如此。
百姓自带工具无偿劳作,即为征夫。
然而,历史上从未有过如杨广这般导致如此惨重伤亡的例子。
“你的政令本无过错,无论是开河还是修城,兴建**,均属正道。
只因急功近利,致使白骨遍野,此乃事实。”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杨广听后,突然仰天大笑:“好,朕甘拜下风,得上仙肯定,杨广此生无憾。
可惜啊,人生短暂,若不加速前行,又怎可能赶超秦皇汉武?”
直至此时,杨广仍执着于超越秦皇汉武。
“赐毒酒。”
话音刚落,一名太监立刻上前,呈上一杯毒酒。
杨广接过一口饮尽,望着天空说道:“这大隋之过全由我一人承担,恳请上仙勿牵连旁人。”
顾天点头:“大乾律法并无连坐之罪,若无罪责,自然不会牵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