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连连咳着道。
康少庭只得站住了脚,低头颔首,静候着康德的接下来的话。
康德又咳嗽了数下后,鼻息急促起来,他正坐在椅子上,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我要把你逐出康家!”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书房之中,康少庭不敢置信,康少卿更是不敢相信,她拽着康德衣袖,开口为康少庭求情,可康德将她的手推了开,严声对她道:“任何人都为他求不了情!”
康少庭的双手紧攥着拳,牙关阖严,时而发出摩擦的声响,“走就走!”
康少庭这话似是咬着牙,从牙缝中磨出来的一般,话一说完,他转身便朝外走去。
“二哥!”
康少卿叫喊了一声,要追出书房去。
康德一把拉住了康少卿的手腕,“不准去!”
“可……二哥他……!”
康少卿神色犯难,她伸长了香颈,极目望着康少庭消失渐小的背影,而当她看到康德的苍老的面容之上的失落之色时,哑然不语。
女人的情感比男人的情感要细腻,康少卿能体会到康德虽将康少庭逐出了家门,他心中的纠结与不舍,不过以康少卿此时尚且年幼的年纪看不出康德是在历练康少庭,他不想看着他这一生就这样的度过,而为了他好,他也只能做一把恶人,康德只希望康少庭在真正的成长过后,能懂得这个道理。
过了片刻,康德将康少卿的手松了开,康少卿只站在康德的身旁不动,她看了看康德,关切的说:“爷爷,少卿还在你身边陪着你!”
康德脸上露出笑容来,不过却杂着苦意,挥挥手,对康少卿道:“少卿,你先退下去吧!
爷爷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康少卿应了一声,便走出了书房。
而后的日子里,康德曾派出过亲信家丁到天南省中的各地去找寻康少庭,可康少庭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踪迹。
薛军的身体在康德的调理下,一天比一天更是强健,而体内的气在康府的密门心法的修炼下愈发的强劲,而薛军也曾对康德再提及过王灵生的事,康德只说,他用毕生所学维系着王灵生的生命,让薛军放心,他应下的自然不会反悔,只要赢得了异人大会,他便会为王灵生医治。
薛军听出了这话中的意味,康德有他的顾虑,万一他将王灵生医好,薛军一行人趁着不注意离开了,他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薛军倒不责怪康德这样的把胁,他在康府中小住了已有小半月,康府中是怎样的情形,在薛军的心中有所定论:康府在四大家族中遭受其余三大家族的排挤,而在异人公司中,康德早已名存实亡,表面上还挂着一个空头头衔,手里却没有了实权,终日赋闲在家中,而康府门客前些年众多,随着康德手中的实权的剥夺,正应了那句老话“墙头草随风倒”
,门客们纷纷离开投入到了其它三大家族的门下,而眼下的康府中除了李长生、情嗔还有薛军之外再无其他人,而康德想要重新得回手中的实权就必须要依仗这次的异人大会。
异人大会一天天在即,李长生和情嗔两人却整日闭门在客房中,滴水未饮,粒米未进,薛军心生好奇,让李胖子去窥视一下李长生二人在做什么,不过李胖子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李长生二人的房门前,一见到还挂在门上的那张纸,登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说,李长生他们两个人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才不要去管!
反正两个大男人整天关在房间里,能干什么见得光的事!
经李胖子这么一说,这房间里可做的事儿就蓦然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