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道被擒杀,郓城被屠了个血气蒸发数尺,成德该纳土了吧?没有。
朱温的凄惨下场,李克用该识趣了吧?没有。
或许只有尽屠天下武夫,拿一百年来重新换血养民,才可能移风易俗。
崔构这样认为。
不过,他这也是幻想。
死在朱温、李存勖、李嗣源、石敬瑭手上的武夫至少一百万。
一言不合不照样呲牙咧嘴,官家何故造反!
都将你过来,俺有话跟你讲。
“非我辈有负陛下,乃陛下不用微臣!”
刘仁恭仰天一叹,斜眼看了看崔构:“也罢!
克用,冢中枯骨耳。
圣帝既不出兵,责仁恭,可办也!
只是——”
“什么?”
崔构追问,急着离开。
“授吾儿为开府仪同三司,幽州大都督,副帅。”
刘仁恭眉毛扬了扬,朝座下一个年轻人说道:“麒麟若此,当不得?”
崔构看去,是个尖嘴猴腮的少年,朝他咧嘴笑:“有劳了,守文不胜感激。”
“果然少年英雄。”
崔构强笑道。
只是刘守文旁边另一个豹眼鹰钩鼻的少年闪过阴鸷,看了看刘仁恭,目光最后停在刘守文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刘守文注意到弟弟凶狠的眼神,避开了。
如此懦弱,凭你也配?刘守光干巴巴笑了两声:“且提前恭贺大兄了。”
他自视甚高,瞧不起刘仁恭,也看不上刘守文。
如今这个世道,凭这父子,安成大事?
加上对继母罗铃环感兴趣,早就想囚父杀兄上位,只是苦于势力未壮。
“此事,仆只能说面禀诸公,不敢做保。”
崔构磕磕绊绊道。
这话带到,少不得要在被郑延昌一顿耳光乱抽。
使者使者,没胆维护朝廷尊严,要你何用!
“什么做保!”
刘仁恭不屑道:“旌节我自有之,但欲得长安本色,正正名而已。
圣帝不满,便把我的话原样带给他!”
崔构气得七窍生烟,几乎晕倒:“这便告辞。”
“等等!”
刘仁恭又道:“魏博、横海不赴难讨贼,让圣帝下诏授名,我帮他连同李克用一起收拾了。”
崔构一惊。
。
李克用未除,二号李克用又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