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过的不好,却牵挂着别人。
我不爱自己,却怜悯他人,这是我应得的……”
语气里满是痛苦与自责,眼神黯淡,灯火下尽显柔弱与无助、呜咽:“喜欢我……其实也不过把我当做可以利用、发泄的物品,实则讨厌我、觉得我非常恶心,对吧。”
圣人轻轻抹着她的眼睛:“我们每个人都是出来卖的,只是卖的部分、东西不同。
没有谁是干净的。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名属教坊第一部是一回事。
我对你什么心意,你自有判断。
至于今夜,我只问你一句,恨不恨朱温?”
情绪爆发过后的张惠渐渐平静,大眼睛里流露出无法读懂的眼神:“记得你问我指尖缘何那么多伤口,和你说的烂柯么?”
圣人点头:“记得。”
“每当想杀了他的时候就弹,一共割烂了二十三次手。”
“他对我的讨好我没索取。
他对我的恩情我还完了。”
“我懂了。”
圣人打断她:“信不信阴间的存在?”
“一直信。”
“那——如果他能看到我们,你想让他在地狱愤怒哀嚎,哇哇跳脚么?以他对你的痴迷………”
李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放下她,把自己衣服脱下来朝脑后抛。
很快就剥光膀子。
双臂条条肌肉轮廓和血管分布有着惊人的视觉冲击,胸膛和井田一样的肚子也是结实成块。
浑身充满了令宠颜、淑妃、阿赵尖叫,让柔奴翻白眼昏死,让三武二萧瘫痪的恐怖暴力感。
加上近一米八的身高,整个人披头散发站在那,突出一个剽悍而优雅,堪称雄性之美的代表作。
相比之下,坐在身前阴影下的张惠就像只小白兔。
偏偏他身上还散发出着一股清淡而又刺激感官的香气,香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汗味,狐臭。
好闻而上头。
饶是已经下意识闻过看过多次一向坐怀不乱的张惠,全身依然快速升温加热变烫,耳垂和脸上火辣辣的刺灼。
那是来自雌性生物基因的本能发情、本能交配欲望的反应——对一个强大、美丽而安全可靠的雄性。
李皇帝迈开脚步,越来越近。
天后头皮发麻,脸色血红,心跳剧烈加速,胸腔嘭嘭宛如在擂鼓。
她忽然想起了那年受辱。
她情不自禁,浑然忘我,骚貌百端。
之后多年她扪心拷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母狗荡妇,或者说女人本就生而邪淫,灵魂本脏。
后来踏上仙道,她慢慢想通了。
那些舒爽感也好,似水流年也好,都不过只是身体的本能。
就像手指碰到冰块、火苗会飞快收回,黄昏会精神低落。
高兴会笑,伤心了会哭。
谁也不会因为怕火自认为软弱,也不会因为自己会哭而自卑,觉得自己胆小。
这些只是情绪,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