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反虏过得凄惨,与圣人何干?谁逼着他们为朱贼纳粮打仗了?还不是贱得慌自找的!”
“陛下且宽心,国人其实还好,未致饿殍遍地,易子而食,已是陛下尽心至极。”
“陛下,平了天下,自有平了天下的尊号。”
“宰相何在?尊名受册在哪举行?”
“太极殿、含元殿可也。”
圣人狠狠瞪了李溪一眼,食指对着一众大臣、将士、女御上上下下。
当初宪宗被群臣以“昭文彰武大圣”
一个月逼宫四次,也是这般无奈吧。
圣人不需要这个尊名来证明什么,但你有了一定有目共睹的功绩,就会有人被吸附,慕强崇拜,为你唱歌;不美……
这时,几名女官、尚书郎快步上前,直接在圣人的惊呼声中“尔辈何为!”
把他拉下马,拥在怀里。
随即沉默着七手八脚地把他塞进卤部,在音乐与阵阵大圣欢腾中驶入皇城。
***
“回来了回来了!”
蓬莱殿里已是花红柳绿。
孟才人没再穿道袍。
衫裙系至胸前,外披薄如蝉翼的淡蓝大袖衫,优雅逍遥,飘逸如飞仙。
这算是礼服,一般用于重要场合。
今天官家凯旋归来,她也与郑昭仪来贺。
“霓裳新月色,曼妙两轮中。
黑丝藏合缝,曲阿锁埋头。”
郑昭仪帮她理着衣背褶皱,觉得打扮还不错,幽幽评价:“谁道水到渠成,金莲凡心已动,涌泉馈报。
仙人丰满,玉女姿态。
某人看了,英名必堕。”
“什么虎狼之辞。”
孟才人脸颊顿时发烫,两腮血红,转过头,不知所措:“七弟对你我敬若神明,不可度君子之腹,用这种话亵渎他。
况我辈残花败柳,肮脏不堪,岂能污染圣君……”
“他偷窥你我沐浴——”
“那是流言,我不信。”
孟才人打断道。
顿了顿,似乎要补充些什么,却又克制了。
我是他救出来的,若不是他,也早已了断身罹浊恶。
他想看…就看好了…只当不知,以皮囊修炼魔考。
郑昭仪摇摇头:“孟法师,你着相了。”
又一群妃嫔走进蓬莱殿。
淑妃穿了一套“粉胸半掩疑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