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妩会摸摸她发烫的脸,笑道:“你为什么要脸红呢,孩子?”
酆荼青用灼灼的眼神看着这个放肆又清高的女人,她知道沧妩能够了解她心里所想的所求的一切。
果然,沧妩笑看着她:“怎么?你不安分了?”
酆荼青不说话,然那红润的脸颊以及跃跃欲试饱含□的眼神暴露了一切。那双手更是颤抖而灼热的表达着她的渴望与激情。
沧妩柔弱的手指,自酆荼青单薄的嘴唇一路向下,问:“那……你会吗?”
沧妩似乎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制止酆荼青,她只是想逗弄那个孩子或者干脆只是一种更为有情趣的激将法,
酆荼青好像被欲望的火焰烧坏了脑袋,或者是她太过尊重在意沧妩,是以更为礼貌周到,但又不肯退缩,放弃她最直接的渴望,道:“虽有佳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这是礼记中学记三则里的一则,酆荼青急迫之下竟然像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来了这么一句,真是大煞风景,然仔细揣摩竟也香艳俏皮,若说的轻佻些也让人面红耳赤。
沧妩忍不住哈哈大笑,酆荼青总能让她开心。于是不再推脱什么,或者考验什么,她本就希望酆荼青能够主动地争取些什么,而不是总这样乖巧顺服,毕恭毕敬。她的态度是同意了,甚至在鼓励着那个孩子。
于是酆荼青像是得了圣旨一样理直气壮,开始在沧妩身上学习、探索那生命的奥秘与欢乐的巅峰。
酆荼青知道有那么一个点,会像开启了一扇门,打破这个沧妩的盔甲,露出里面那个更生动更鲜活的人,但她不知道那个点在哪里,或者不敢贸然而至,她问:“你在哪里?”
沧妩在她身下道:“你自己找。”安适又狡黠。
酆荼青就摸索着探索着,指尖滑过许多神秘且迷人的地方,突然沧妩笑了起来,像是突然活了过来,她笑个不停,然后抓住酆荼青的手,像个任性的小女孩一样嗔责:“你摸到我的痒痒肉了。”
酆荼青呆呆的看着这个突然风情万种娇嗔可爱的沧妩,忍不住再去捏捏那个让沧妩笑起来的地方。
沧妩就一直笑,酆荼青也跟着笑。直到酆荼青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欢乐,她噙住沧妩发出铃儿一般的笑声的嘴,沧妩的笑声,像被风摆动的青草,摇摆在她心里,挠的她心里痒痒的,即痛苦又甜蜜,痛苦难耐,甜蜜难耐。
笑完之后,沧妩捏着酆荼青的手,让她承诺不会再故意让她发笑。
酆荼青只能继续探索着沧妩,沧妩的眼睛是一潭湖水,眼睛里有她。
沧妩的嘴唇是最鲜艳娇嫩的花朵,是甜蜜的源泉,而酆荼青则变成一只蝴蝶,停留在那里,采撷蜜汁。
酆荼青亲吻着沧妩香腻光滑的肌肤,由脖颈一路向下,酆荼青把自己的脸埋在沧妩胸前,那该是她的故乡,给予她安宁喜悦。
最后直至那温热的小腹,孕育生命之处,爆发激情的地方,然后她不可自控的痴迷而赞叹的不断轻吮,她她贪婪的继续下滑,在逐渐触及到那拨动生命之弦的地方,被沧妩止住。
便是那儿!酆荼青知道她找到了,道:“这里是我想要终生埋葬的地方,通往天堂或地狱。”
酆荼青仍然虔诚,目光怜惜,充满柔情,说不清是给予或者索取,那样难以言明的神圣的瞬间。
沧妩随之不能自抑的呻吟一声,道:“你终于拥有了我。”
酆荼青抬起头,凝视着沧妩愈发娇艳布着细密的汗的脸庞,道:“不,是我在膜拜你,用我所有灵性膜拜你,取悦你。”
“呵,膜拜?那我是神?”
“不,你不是神,神没有你这么有趣,你看你这么漂亮,这么神秘,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爱着你。你是我的道。像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就是道。是我的万物,是我的一切。”
沧妩颤抖着尽力搂住酆荼青瘦弱的身躯,不让她再接着恭维下去,专心于两个人的欢宴。
最后的尾音终于消失在喘息和轻吟中。
当喘息平息,酆荼青觉得自己所有的罪恶在沧妩的怀里得到了宽恕。沧妩就是她生命的源头。
酆荼青以前只是单纯的痴恋,现在才知道这样秀美的具有女子特性的躯体会引得人发狂,那身体中的柔嫩更让人甘心沉溺于此刻的美梦。
酆荼青枕在沧妩的腿上,问:“神是允许我们的吗?”
“不会,像你说的,神很无趣,也很小心眼,他们不允许人世间的欢乐,更是不会允许极致的快乐,比如我们现在。”沧妩的话语里总有着对世事的讥诮与嘲讽,还有着骄傲的蔑视。
“所以,我不爱神,不敬神,我只爱你。”酆荼青说的既深情又天真,全是真心所想。
沧妩笑了笑,抚了抚酆荼青的脸,道:“那你就不要管他们,放纵你自己,也放纵我。”
酆荼青避过所有人悄悄地住进了沧妩的小园,没有人知道沧妩就这样在身边藏了一个小情人,她和她的小情人躲在一个似乎被世人遗忘的角落,日日寻欢,她们像是完全摆脱了道德束缚,摆脱理性,完全遵从自己的心意,遵从欲望的指示,似乎这个园子的每个角落都有两个人最为愉悦诡秘的快乐。
甚至酆荼青给这种荒唐或者肆无忌惮的快乐找到了借口:“易经有云:云行雨施,天下平也。相爱的人不约束,要顺从心意,巫山云雨,这样才能够天下太平,人人喜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