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飞宇觉得这个世界真的疯了,自己的表姐居然会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下厨,那个爱自己表姐痴心不改的男人,居然在听说自己表姐不可能爱上自己以后,还能如此平静,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不淡定的人么?
“可是什么?难打你觉得我应该要死要活,或者哭天喊地的去求着董事长爱我?”王致远双手一摊,仿佛很平静的说。
“木头,我怎么觉得你很不对劲?”裴飞宇见王致远如此镇静,反倒是怀疑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是饥饿么?你知道从小家里一贫如洗的感觉么?你知道你上个学,为了那么点学费,你的父母要到处借钱么?你知道当所有的孩子在过年的时候都能穿上新衣服,而你只能穿着一件补了又补的衣服是什么感觉么?你能够明白,你吃的每一口饭,都也许是你的父母饿着肚子省下来的么?”王致远摇了摇头,对那个娇生惯养的裴飞宇,轻轻的笑了笑,才说,“对我来说,很多事情,也许并非如你所想的那么难以接受。”
“但是,木头,我觉得你冷静的过了头。”裴飞宇皱着眉头听着王致远说的话,然后很是不解的说。
“冷静是必须的。”王致远靠在沙发上,平静的说,“如果,我不好好读书,没有奖学金,也许我下一个学期的学费就没有着落。如果我失去工作,也许我明天就没有饭吃。飞宇,你和董事长,都从小没有感受过什么叫做生活,什么叫做低头。大吵大闹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
“可你也太冷静了吧?”裴飞宇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那个男人这个时候的表情决然不同于他的年龄,深邃的仿佛是看透了世事的老者一般。
“那你告诉我,我不冷静能怎么样?能对着董事长用强,或者找把菜刀架在自己或者董事长的脖子上,然后哭着喊着说,不爱我,就去死?”王致远很是自嘲的说,“我王致远还没有丢人到这个份上。”
“呃。。。”
“或者你要看我如何因爱生恨,因为董事长不爱我,所以我就处心积虑的搞垮公司?”王致远冷冷的笑了笑,然后说,“你觉得我搞垮了公司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呃。。。”
“我不过是个打工的,董事长随时随地可以让我滚蛋。”王致远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然后很是淡定的说,“再说,董事长接受不接受,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除非她亲口告诉我说,她有了喜欢的人,她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否则我还是不死心。”
“王木头,你。。。”裴飞宇听完王致远的这一番话,差点没被气晕过去,这个木头啊,是到了黄河都还心不死啊!
“我接受不能改变的事实,但是更热衷去努力改变所有一切可以改变的东西。”王致远咧嘴笑了笑,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是不能改变的,但是有那么点东西是可以通过努力来达成的。不管将来董事长如何选择,我尽力了,我就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么?”裴飞宇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站在校园门口笑得如阳光般炫目的大男孩。也许,只是因为一个笑容,便让自己痴痴的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真的有如大地一般的厚实,有如太阳一般的温暖吧?
“我不是神明,永远也不会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能做的就是,面对现实,脚踏实地。”王致远想起自己小时候窘迫的生活,再看看现在自己的生活,淡淡的笑了笑,才说,“我有我的理想,但是不代表我有幻想。”
“学长,当年我就很想知道,你的理想是什么?”裴飞宇记得那个大男孩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些宽容,总像是在看孩子一样。
“好好活着。”王致远摊手,很是从容的回答。
“可是。。。”裴飞宇觉得自己脸上一阵抽搐,这么简单的理想么?
“对的。所以,我不会有事。”王致远静静的看着裴飞宇,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一样。
“木头,你别给我玩深沉行不行?”裴飞宇被王致远看得心里发毛。
“我没有装深沉。”王致远觉得裴飞宇的念头还是典型的富家子的念头,也许对裴飞宇这样的人来说,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都是她所无法想象的到的吧?
“切!”裴飞宇觉得自己真的搞不懂为啥这个男人会这样的冷静,“你就不能表现的比较正常一点?”
“抱歉,我个人觉得,不是我不正常,而是你太幼稚。”王致远摊了摊手,很是恨铁不成钢的说,“裴飞宇,裴大小姐,您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所以,和您聊一些比较深沉的问题完全是在降低我的智商。您现在还是花点时间,关心一下别的事情吧,如果有人看到您大半夜的从我这出去,到时候风言风语传遍整个公司,我可不好对您的声誉负责。”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娶了我不就是了?”裴飞宇甩了一个白眼给王致远,很是大大咧咧的说道。
“。。。”王致远突然觉得一阵冷飕飕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很是不确定的问:“我刚才是幻听?或者是裴大小姐等不及要出嫁,随手拉了一个男人就可以对付?”
“王木头,你去死!”裴飞宇被王致远的行为气得牙痒痒,她堂堂裴家二小姐,居然被王致远如此开涮,是可忍孰不可忍?气急败坏的裴飞宇呼呼的喘着气,离开了王致远的宿舍,重重的把门给甩上的她,没有看到依然坐在沙发上的王致远脸上的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 40 章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平安看着窝在床上的卿歆,心中的担忧却越发的明显。那个蜷着身子,缩在被子里的女人,总给自己一种很悲伤的错觉。
卿歆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窗外宁静的夜空,心中却起伏不定。右手被烫伤的地方,因为平安处理得当,只是红肿了一块,没有像以前那样,肿起个水泡。也自然不会有一个女人,对着自己的手指一阵唏嘘,一阵心疼。抚摸着被烫伤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