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地哼了哼,反将一军。不愧是自己亲生的。
“别得瑟。真有什么早就没你了。”
阮洁撅着嘴巴不乐意,想起那天两个老情人之间的妙不可言,当真是旧情难忘怀。
“吃醋了?”李诗韵吐她一口烟雾撩人。
“合着也不该我吃醋。”阮洁不耐地挥了挥,嘟囔着。她是没吃醋,可她清楚记得自家老妈那天的怂样。
自打怀了阮洁,李诗韵便戒了烟酒,这好些年过去了今天再捡起,不免一股辛辣呛嗓。
可尼古丁这玩意它是潜在骨子里血液里的,所以无论何时,入口过后便是娴熟自然。
此时的窗外夜空染洗如墨,沙沙月光分外皎洁,一种恍惚之感胧胧罩来。
娓娓道起往事,熟极而流。
阮洁似也是被带进了那个恣意葱郁的年月,追溯着,颠乱着。
一群群谈及抱负理想的青年男女学生,一段段念及人影憧憧的恋情曲子。她生及一种不能为吴苏苏二人走到一起的怅然痛惜。
这得而不到苦楚,她最是体会透彻。
“所以,你还是负了她。”
李诗韵轻轻笑着,听不出个意味。
“也幸好这样,”阮洁也是低低笑,“不然我就被你们扼杀在美好大学时代的摇篮中了。”
“知道就好。”李诗韵满意。
“其实。。。。。。有时候我们念念不忘的终归会记不得。可有时,得不到的便成了最好。”阮洁揽着李诗韵,指尖绕着她发丝绕来绕去。
她能感受到老妈扒了往事的细腻柔软,想来任谁都是有情难舍的。
尤是在这青春韶华。
她知道女儿是在宽她的心。自杭州归来,李诗韵便忖度着合适机会给阮洁讲了,免得她胡思乱想,成了心病。
正巧今夜,天时地利人又和。
说通了,一种落地的空落落却又因着最亲密的人分享了产生了归处感,有所寄托有所奇妙的情绪交织。
感喟还是女儿好,永远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偎寒偎暖知冷又知热。
“先不说小凝,你从实招来你跟柳家那丫头是怎么回事?”别看她那天,分,身不暇,可这里面绝不是简简单单说认识那么单纯。
阮洁也是诧异那天下午,柳意难得头发束起,一身t恤仔裤清新休闲妆扮,怪不得一时认不出。
“能有什么,还没说我差点抵债。”
“别打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老爸看着闷里闷气的,风流起来一个赛一个。”
“敢情您这——是夸是损?”
“你以为呢?”李诗韵斜眼倪着。阮洁笑着不理。
“说是不说?”李诗韵凑上来,一双眸子猫头鹰似的。阮洁仍旧含笑,闭眼不睬。
李诗韵真是气恼她这淡定的得瑟劲头。
随后唇边也是绽出一抹。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道高一丈我就让你见识魔高一丈。
“确定?”
某人老僧入定,一张淡泊出世的脸。
倒数,三,二,一
懵了!
暗中的阮洁猛然睁眼,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惨然跌坐在地。彻底懵了。
哆哆嗦嗦,面上要滴出血来。
这是要闹哪样!
“李诗韵!”她压低嗓子低低吼着,胸口吓得抽筋。里面雷打鼓般。